【原文】哀公问曰:“何为则民服?”孔子对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举”,是举用;“直”,是正直的人;“枉”是邪枉的小人;“错”放在一边;“诸”是众。“哀公”,鲁国国君。“对曰”,表示对国君的尊重。
鲁哀公问,怎样才能让人民心服呢?
孔子回答说,把正直的君子放在奸邪的小人之上,人民就心服;
把奸邪之人放在正直的君子之上,民心自然不服。
鲁哀公是前494年即位,孔子是前484年返鲁,他们的对话在前484—479年之间。孔子生于鲁国,还是忠君爱君,自己国家的国君问他怎样使老百姓心服。理解这句还得还原到背景中,语境就出来了。
孔子虽做了鲁国短期的司寇,但大半时间,仍是在冷落的、无所作为地鲁国度过。那时的周室为共主、各方诸侯分封建国的时代,全国等于一个联邦政府,周室为中央政权。而在孔子的时代,诸侯都想称霸独立,相互争战,周室等于是一个空架子。
孔子标榜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王道为目的,王道的重心在为政,治国的重心,却在政治。为政之道,任重道远,诸侯们都无心于此,等于可望不可即。孔子希望各诸侯心向王道,达到大统一局面,所以当然主张言语与现实无所使用,只是一种精神籍慰。
所以当国家的国君想孔子请教治道,犹如子张学求干禄一样,一开口,目的便弄错了。殊不知为政以德,要从自己做起,而不是如何才使人们服从于我,那只是一种权术而已。
所以孔子既想把哀公向王道的学问上拉,还要具有当时可操作的现实治术才对。
孔子所言就如一个生活经验。将直的的板子压在弯曲的板子上,长时间后,弯曲的板子也会变直;将弯曲的板子压在直的的板子上,弯曲的板子依旧是弯曲的,直的板子也会抵触弯曲的板子。
借此来理解孔子所言就容易多了,将正直的人放在邪曲之人上面,也能让小人变得正直起来,这是一个价值观影响的过程。
但现实里,你是分不清楚贤臣和小人的,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君子不太围绕着你转,而小人每一分钟都在研究你得需求,你感觉很贴心。
所以现实里,“亲小人,远贤臣”的事例比比皆是。
从古而言,唐朝历史中记载,武则天问武三思,朝中谁是忠臣?武三思回答,跟我好的都是忠臣。武则天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武三思说,我不认识的,怎么知道他好不好?人都是有亲疏远近的,更不可能花时间去了解一位贤臣,再说身为当局者,更不具备识别能力。
从身边而言,每一位从政当局者,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也是自己的圈层壁垒,只听乎亲信之言,其它信号都屏蔽了,听不到真实的声音,又见不到真实的人,那到头来都是自己向看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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