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本家的二爷爷是个愣二呱唧的二愣子,二愣子爷爷生了个儿子跟我同年,他经常跟我们充大辈,我们就经常喊他强叔。
强叔的脑回路比他爸爸多了点曲度,没有青出于愣而胜于愣,但是基因在那,所以用了十年的时间完成了小学课程,毕业后开始跟着他家亲戚干运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强叔就是大车业的状元,人横且愣,天生干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的料子,在他的出车行程中,截道的,偷油的,偷货的,哪个来了他都高兴,被他反讹的这些三教九流们不在少数。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不怕人孬,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孬过我”。
这样的强叔婚后要是不家暴都对不起他的血液和基因。
第一次家暴是酒后,他醉醉咧咧的回到家把大门插上,就开始无缘无故的打强婶。
我们那农村的房子都是一排排的,门对门,一家有事,四邻八舍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二愣子爷爷和奶奶就住他俩前面那一处宅子,听见儿媳妇哭叫的声音都差音儿了,赶紧往那跑,邻居也全出来了,邻居家的升哥从墙上翻进去把大门打开,强叔一看见人来了,也不知道身上的弦儿是怎么搭的,扑通一下子就跳进了半埋进土里的水缸里了。
众人顾不上搭理他,七手八脚的把她媳妇抬进屋里,请来村里的大夫,外伤不算,脚踝骨劈了。
当婆婆的生出这样的儿子真不知道怎么跟儿媳妇解释,就去找了村里的神婆给他看,我们那叫看道么么的,说是强叔被一条长虫附身了,不是他的本意,然后一顿烧纸送神,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强婶伤势那么重,对于她婆婆的说词也没什么异议,养了好几个月,终于养好了身体。一天强叔又喝的有点多,在家骂骂咧咧,强婶没搭理他,等她睡着就找了个绳子把人绑起来,拿个铁锹一顿猛拍。
强叔被疼醒了后吓坏了,媳妇一副疯了想弄死自己的样子,那明晃晃的铁锹边要是斜一点那就不是拍身上了,那是铲身上,虽然强叔打架经历无数,但被绑着打还是第一次。
“xxx,我他妈的要是不指着你挣钱,今天就把你两条腿全部打折,你以后要是再敢喝点尿给我装疯,小心我哪天给你整点耗子药,我他妈跟你同归于尽,不信你试试。”
强叔看他媳妇扔铁锨的那劲头是真信了,那桃锨的尖先着地,瓷砖地面登时被崩起来好几块碎片。
第二天忍着一身伤看见他妈就哭上了,怒斥媳妇想弄死自己,儿媳妇就跟婆婆说:“妈啊,你也给我找个道么么看看去吧,昨天晚上我也忘了是怎么回事了。”
此后强叔也进行过几次家暴,次次也没沾到过啥便宜,要么被挠的满脸花,要么被半夜绑起来打,最主要的还是没人向着他,每次一打架,他也满身伤,他们一家子都跟看不见似的从大爷到小姑就没有不骂他的,他亲爹还拿铁锨拍过他两回。
后来慢慢的,强叔在强婶那的势头是越来越低,最近几年都能听到他和他的两个儿子时不时的被打媳妇拿棍子撸一顿的传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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