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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行4:天山大峡谷和克孜尔石窟,让我想起了佩特拉

南疆行4:天山大峡谷和克孜尔石窟,让我想起了佩特拉

作者: 吴玫 | 来源:发表于2020-11-05 22:01 被阅读0次
    天山大峡谷

    从库车出发。直到司机小付告诉我们,要去天山大峡谷,我都没有意识到,一会儿将要去的地方,有多么神奇。

    车停稳后我们下车,这里的景物不像南方的园林,围墙里面都是秘密。我们向着天山大峡谷去时,直插云霄的大山立马让我想起了去年冬天在约旦遇到的佩特拉。

    为了耶路撒冷选择了以色列和约旦,约旦却以许多个意想不到,让我感觉大饱了眼福。许多个意想不到中,就有佩特拉。

    在拉丁语中,"佩特拉"就是岩石的意思。

    19世纪初,瑞士旅行家约翰·刘易斯·希尔克哈特漫行在佩特拉周边的荒山野岭间。有一天,他站在高高的悬崖边向下鸟瞰,他的眼睛越过形状千奇百怪、颜色千篇一律的石头后,一座红色的庙宇跃入他的眼帘。鸟都飞绝的峡谷里,怎么会有一座红色庙宇?结束了那次旅行回家后,希尔哈克特在笔记本里留言道:自己纹丝不动地盯视着那座庙宇,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让他把庙宇深深印刻进了自己的记忆,接着,他这样描述:"刻有神秘浮雕的擎天巨柱、层层叠叠像天桥一样横亘半空的石廊、哈德良大帝建造的希腊罗马式大礼堂,以及各种宫殿、城堡、拱廊、寺庙和墓冢,所有这些建筑都是清一色的玫瑰红……"等到希尔克哈特描述佩特拉的文字公之于世后,那画面感极强的描述,为佩特拉吸引来了一批又一批探险者和好奇者,他们沿着峡谷慢慢前行寻找希尔克哈特说的石廊、希腊罗马式大礼堂、城堡和寺庙时,由于路面凹凸不平,他们只好去支撑道路两旁的岩石……

    佩特拉

    12月时的佩特拉,正午时分还有些燥热,赤日炎炎的夏天走在没有半点阴凉的佩特拉,其中的艰难可以想见,所以,佩特拉的墓冢在不断地增加。正因为此,直到今天佩特拉的墓冢群还那么扎眼地排列在半山腰?想必是的,不然著名的西克峡谷两旁的岩石,怎么会被抚触得油光铮亮?所谓"人多力量大"。人们的手掌抹去了佩特拉岩石上的玫瑰色,总是按时到佩特来报到的太阳,再把光线或柔和或火辣辣地投射到佩特拉的岩石上,佩特拉就变得五彩缤纷!

    远看让我想起佩特卡的天山大峡谷,走到近旁是不是也会像佩特拉一样美得令人惊诧?

    应该表扬天山大峡谷的管理者。国内不少旅游景点喜欢用水泥或者大方砖将地面封盖得严严实实,最过分的是法门寺,竟然修建了一个偌大的水泥地广场,现在我们要走近法门寺,必须在水泥广场上疾步行走很长时间。天山大峡谷管理者的审美,让天山大峡谷没有步那些愚蠢景点的后尘,而是在通往峡谷深处的路面上铺上了碎石来借平地面,以方便旅行者进出。我们沿着碎石路慢慢往里走,边举头张望美不胜收的奇峰,边比较不久前看过的佩特拉,我想,假如要说天山大峡谷有逊于佩特拉之处,就是佩特拉被历史涂抹上了人类活动的痕迹,而天山大峡谷则基本是一处自然景观。唯一的一处有着人文色彩的景点千佛洞,也不知何故闭门谢客了——始建于的洞窟,据说壁画丹青依旧鲜艳夺目,而文字所记载的古西域地区与中原的交往过程,更是非常罕见—— 我们何以一次次离开家园乘上飞机乘上火车或者驾驶着汽车天南地北地追逐想去的目的地?当然是为了塞北的雪海南的椰子树,我们更为了寻找各种肤色的祖先为人类的今天奋斗的痕迹。因此,我三步一回头地一读再读写着千佛洞不对外开放的冰冷的通告,倍觉遗憾。

    天山大峡谷里的一尊佛像

    见我不停歇地念叨千佛洞,司机小付安慰我:一会儿我们要去的克孜尔石窟,也很好看。是吗?

    抵达克孜尔石窟的停车场,快到下午3点,正好赶上我们预约的参观时间。然而,预约了也不意味着我们能在3点进入克孜尔石窟,因为,景区限流,”能开放的石窟接待能力有限,只好限流“,我一听景区人员这么安慰排队排得心焦的游客,心里又喜又急。喜的是,国内景区的文物保护意识越来越强,不再竭泽而渔。急的是,等到轮到我们了,会不会也到了景区关门时间?

    好在,新疆的作息时间普遍比北京时间迟2小时。轮到我们可以进入时,夕阳正好慢慢西下,温柔的橙色将废墟般的克孜尔石窟,投射得有些凄美。

    这种凄美,我想到了土耳其卡帕多起亚地区的格莱美露天博物馆。

    外观克孜尔石窟

    大约在公元十世纪左右,古罗马统治下的土耳其,因为不能容忍一群基督教徒用他们的方式信奉上帝,比如在墙上描摹壁画来感应上帝的存在。统治者开始迫害这一群基督教徒,这一群基督徒为了坚持用自己的方式侍奉上帝,就四处迁徙流浪。当流浪到卡帕多奇亚地区时,他们发现这里有大片的山体洞穴,他们踏进山体洞穴感受了一下,觉得这里可以栖身,于是,就在这里定居了下来。除了在山体洞穴里吃喝拉撒外,这群基督徒还将山体洞穴建造成教堂、教室、墓地。光阴流逝,光把这群喜欢在岩壁上画壁画的基督徒的作品全都销蚀掉了,2018年10月,我来到格莱美露天博物馆一个洞穴一个洞穴地感受当年这些执着者的生活,只看得见用来传授知识的课堂,就是一张用泥土垒起来的长条桌,还有桌旁挖出来的长条凳,难以想象,千年以前虔诚的基督教徒,是怎么度过卡帕多奇亚地区寒冷的冬天的。倒是早已殒命的教徒的骸骨,在墓地里用不同的姿态仿佛在告诉我们,当年他们是怎么敬奉上帝的。 听说格莱美露天博物馆的600多个洞穴,只有一个洞穴因为成功避开了自然光的射入,洞里的壁画至今犹如昨天刚刚完成,激动得我,赶紧奔向黑教堂。躲过光影的黑教堂里的那些壁画,果然艳丽夺目,它们色彩艳丽,配色调和,人物形象特别生动……可惜,黑教堂里不让摄影。也正因为此,我用记忆留住了黑教堂,去土耳其已经是2年多以前的事了,一走进克孜尔石窟的大门,它又在我的记忆中活跃起来。

    格莱美露天博物馆外观

    经历过一波新冠疫情的新疆,是多么迫切旅游事业能迅速回春。克孜尔石窟只有4个洞穴向公众开放,石窟为每个洞窟安排了2位解说员,他们轮番上阵,为络绎不绝的游客背诵解说词——不如让我们自己慢慢琢磨那些石刻那些壁画。现在,当解说员背完了解说词,我都没有办法在洞穴里多做盘桓,匆匆一眼,克孜尔石窟给我的感觉是,除了风吹日晒,石窟也遭到了人为破坏,所谓"看完克孜尔石窟不想再见佛",也是因为温宿县大峡谷石窟内的佛像头部全被毁坏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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