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里,雪花不是一位常客,但是却在那一年的冬天,浩浩荡荡地降临在我的世界里。
漫山遍野都是一片雪花白呀!路边的枝桠都被冰霜覆盖成了一层厚厚的雕。我那小小的步伐踏在路上“嘎吱”作响,大雪深深地埋到我的脚踝。
当那满天的鹅毛在空中飞舞,有时连人的视线都会被遮住。而路上又很少有人,千山万径即便出现一个人影,也是浑身雪白,滑稽得像是被雪化作的一样。
那时的奶奶还在世,她会在家里烧起一盆炭火,这小小的方寸之地,立刻成为一片沙漠中的绿洲,暖融融的气息在整个房间里都会弥漫出来。我们看着电视,奶奶常会捂着嘴儿“呵呵”地笑,有时又会对着画面痛惜着说:“呀,这一巴掌下去,得是有多痛啊!”
奶奶常会攥紧,我的那只,尚未发育成型的手。她那瘦削的布满老茧的手掌,竟是那样的暖,那样的暖。十年之后的今天,那股温融的感觉,仍旧记忆犹新。
好久都未见过那样的雪花白了。世界越来越暖,世界越来越热,纵使还会有那样的大雪,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停下脚步静悄悄地玩赏。也再也不会也那样一个老人,不会有那双温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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