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红颜》第34章她就这样开门见山地开口借钱

《留守红颜》第34章她就这样开门见山地开口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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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赋予南小溪无可挑剔的容颜，但同时，给了她心淡如水的心境。南小溪从来没有要求上天赋予她过多的包括财富在内的任何东西。

  从小南小溪衣食无忧，她想要的，母亲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当年以她名冠江洲“九万”的美名，多少富公子、贵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无论如何的财富和权力都不曾打动过南小溪。她以她“小溪式”的方式，最简单地回复这个复杂的世界，对于感情，她也如此。她的初恋发生在她进入文化馆的第二年。初恋对象是文化馆文保干部单玉霁。单玉霁出生在江洲普通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老师，从专业院校毕业后，分配到文化馆任文保干部，研究方向是地方文献与民俗文化。但是，单玉霁绝对不是只会钻进文物和地方考古典籍的书呆子，他性格沉稳理性，却又才华横溢，书法、摄影都可以达到专业的水平。对于惊为天人的南小溪，单玉霁没有献过一次殷勤，没有送过一朵鲜花，在并不大并且关系相对单纯的区文化馆里，他们的工作经常交叉。当年馆里没有专职的摄影干部，单玉霁高超的摄影技术赢得舞蹈队姑娘们的极度信赖，何况是这么一个高颜值的帅哥。每次南小溪她们一有舞蹈大赛，都盛情邀请单玉霁前往拍照，久而久之，单玉霁成了舞蹈队的专职摄影师。当然，青春勃发的单玉霁也乐意为这群快乐美丽的姑娘们拍照，何况还有一个天仙似的领舞兼老师的南小溪。

  南小溪从小会晕车。那一年，他们文化馆的大型舞蹈《映日红》获得第七届江洲市音舞节一等一的金奖，要代表江洲市参加省里的比赛。那时候江洲去省城还很不方便，都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因为路况不好，经常出状况，在这路上一堵20多个小时也是常见的事情。为了方便省城以外的演员，那一年省里的音舞节特意在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江洲郊县天瑞县设立分赛点。浙南的几支参赛队伍就都到天瑞县去比赛。天瑞离江洲市区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文化馆为了节省开支，他们没有像其他县市区提早一天抵达天瑞，而是安排馆里的面包车让小溪她们当天中午去天瑞，直奔县大礼堂，下午彩排，晚上比赛。小溪怕自己晕车，在上车的那一刻才想起来，连忙问谁有晕车药,美工张老师说自己办公室有并给了小溪办公室的钥匙，说那个没有锁的抽屉里就是。小溪蹬蹬蹬地跑上楼，抽屉里果然有，可是那上面的剂量是几毫克几毫克的，小溪看不懂，打开一看，很小很小的药丸，就从窗户里探出头，对着楼下的面包车喊：“张老师，一次吃几颗呀？”张老师在楼下随口应道：“我也不清楚，大概4粒吧。”小溪想，自己万一晕车吐了，那岂不叫一车人难受，干脆多吃两粒，药效好一点，不会晕，不会吐，多好。于是倒一杯水，一仰脖子吞下了6粒晕车药。这可怜的姑娘不知道她已经吞下正常剂量的三倍，而晕车药里有许多安眠药的成分。这一路她倒真的没有晕车，可是下午一到天瑞大礼堂，她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眼皮直打架。等到小溪她们的《映日红》轮到走台是时候，她简直抬不起脚了。硬撑着上了舞台，还没跳两分钟，这个领舞的姑娘居然躺倒在舞台上了。大家吓坏了，有姑娘声音都变了：“不会是心脏病发作吧！”领队说：“赶紧打120！”这时候，作为随队摄影的单玉霁冲上舞台，抱起南小溪就往大门口冲。那边领队心急如焚，眼看着就要放弃比赛了。另一方面，这个可怜的姑娘在单玉霁的陪伴下，在医院沉睡了四个小时后，晚上10点钟，赶上了已经把她们的节目调整到最后的比赛，虚惊一场，居然还是捧回了一等奖，将代表省里参加华东六省一市的重大比赛。事后，大家打趣说：这个舞蹈要改名，不叫《映日红》，而叫《睡美人》。

  从此，这个“睡美人”醒了，她在单玉霁的爱情里醒来了。她悄悄地恋爱、简简单单地结婚、安家、顺理成章地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然后，就心无旁骛地教学、跳舞、比赛。教着、跳着、比着，一次又一次，她为江洲舞蹈之乡的美名赢得了更多的荣誉，她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文化馆馆长。一切如此简单。倒是丈夫单玉霁的工作不断变化。因为对江洲地方考古和乡土民俗文化研究成果的突出，单玉霁从区文化馆被调到区文化局，又从区文化局调到市文化局从事专业研究。女儿上高中的那一年，他成为一名援疆干部，跟随江洲援疆的大部队，到新疆A城去了。“留守”在江洲的南小溪，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放到工作中，她的生活就更加简单了。

  和南小溪相比，木如琴的“留守”生活倒没有小溪这么纯粹，因为家中还有一位每天将自己梳理得清清爽爽的老婆婆和伺候婆婆的保姆。跟许江心对各种名牌的热衷和兴趣相比，木如琴更多的注意力在茶和自家花园的花草上。而小溪则在她的舞蹈上。虽然她们都是拿工资过日子，但是她们依旧把自己的日子过得雅致而有品味。木如琴自己虽无多少钱财，作为医学外科专家的丈夫和自己的娘家母亲给儿子提供了殷实的留学费用。南小溪除了对舞蹈有巨大的兴趣和对女儿悉心的培养，在满足了日常生活用度的需求外，金钱财富在很大程度上对南小溪来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许江心多次给她们俩洗脑：女人对自己好的主要表现就是自己想什么就买什么。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还能找出像你们俩这样不用奢侈品的“古董女人”？但每次她都说服不了木如琴和小溪，因为在木如琴和小溪眼里，她们的奢侈品就是她们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

  可是，这一次的闺蜜相聚，许江心不是跟两位闺蜜论奢侈品对女人的重要性，而是直接开口向她俩借钱。这是她们闺蜜多年破天荒的头一次，木如琴和小溪有点惊讶。即便是王俊顺不幸坠河身亡、即便许江心向银行申请抵押贷款那样的非常情况下，木如琴和南小溪曾多次主动提出借钱给江心，都被许江心一口回绝，理由是：“你们那点小钱，杯水车薪！”但是，今晚，她开门见山开口借钱，木如琴和南小溪相互对视，不知道许江心到底遇到什么大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