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昨天跟我讲,她常梦见二哥,叫我陪她去到二哥坟前烧些纸。
我是这样想的:给她二哥挂坟与梦里是否相见没多大关系,这只是一种习俗,既然是习俗,就必须尊重。
二哥坟墓建在一块茶田上,右边是块地,地里的油菜花开得灿烂。左边也是块地,种的是黄金茶,新年尚未完全过,早有嫩芽立枝头。
墓前有一堆香纸灰,几个杯子里的香,燃烧得很彻底。我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纸,一片一片撕开,三片一叠,中间一折,不断往燃着的香纸里丢。
爱人撕开一卷香上的油纸,握住下面一节,往燃烧的香纸上点。她手时而转动——为了每一根香都被点燃。根据目测,她确定每一根香都被点燃后,兼用往香上吹气或用力抖动两种方式把香上的火焰灭掉后,把香放到一个专供插香的杯子中。
我把装有酒的矿泉水瓶放在墓碑的一侧,还放了一支香烟。我知道,二哥生前抽烟喝酒。
二哥生于七一年六月,殁于一九年正月。逝世时还未满五十,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离世,对国家对社会对单位(二哥没有单位)没有什么影响,但给家庭的确带来了巨大、无法估算的损失。这些损失在他生前我是感觉不到,死后却非常明显。
一个男人存在的价值,在离世后得以彰显,对于家庭来说不是好现象。二哥离世后,这个家庭经济收入明显减少了,凝聚力明显下降了,连年味也明显越来越淡了。
死者不得已,生者需努力。希望二哥的儿子、儿媳们发扬二哥的传统,担负起家庭责任,努力把这个家庭建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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