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将军走路不追兔”,意思是能做将军的人做事都目标坚定,不会随便就被“兔子”等各种诱惑分去注意力,从而忘了初心。
我的阅读之路,在2019年的第一季度,就陷入了“追兔子”的烦恼。
这事得从竹桃苑年初发起的共读《红楼梦》开始,最初对这件事,我的信心并不坚定,主要是担心自己坚持不下来,拖了大家后腿不说,还影响自己执行计划的信心,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以编外人员的身份报名参加了共读,并试着开始写《左眼看<红楼>》的读书笔记。
《红楼梦》的好多章回,在之前的多次阅读中,我都是自动略过的,偶尔耐着性子读,也基本是一目十行地跳着看。其中,就包括第一回、第五回等神话、梦幻的部分。
可真的换一个角度开始了“左眼看《红楼》”之旅,试着与作者去同频共振时,却发现之前的多次阅读,竟有买椟还珠之嫌,于是,又暗自庆幸参加了这次共读《红楼梦》的活动。
在读《红楼梦》的同时,我同时从图书馆借阅了一些小说理论书,如格非的《文学的邀约》、秘鲁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的《给青年小说家的信》、程德培的《小说家的世界》、美国作家万·梅特尔·阿米斯的《小说美学》、毕飞宇的《小说课》等,我的基本阅读思路是,以《红楼梦》为案例,去“理论”中寻求“技术”支持。
《红楼梦》读到四回时,我把那些小说理论书每本都开了个头,却没有找到多少契合的“技术支持”点,肚子里却攒了不少“惑”。于是,我开始边阅读边听蒋勋先生的《蒋勋细读红楼梦》。
我在《左眼看<红楼>》系列读书笔记第三回中提到曹公的一只笔仿佛是多台摄影机,长、短镜头、特写镜头切换自如(为此,不懂拍摄的我,还特意去百度了一下相关资料)。
待到听到《蒋勋细读红楼》中,蒋先生也曾多次提到《红楼梦》中很多场面描写镜头感十足,甚至是运用了电影蒙太奇的手法,我欣喜万分。能与蒋先生在阅读中取得共鸣,这一点,让我非常激动。同时,也仿佛找到了所见略同的同路人。目前《蒋勋细读红楼》八辑已经看(听)完五辑。
知道研读《红楼梦》的人中,白先勇先生也很有心得,于是又开始阅读《白先勇细说红楼梦》,现在已经读到第三十几回。
第一次知道白先勇这个名字,还是从三毛的文字里,当年他曾是三毛走上文学道路的引路人,这次终于有机缘“认识”他的作品。
先从网上读了他的散文集子《树犹如此》,一篇《树犹如此》,文笔淡然,却感人至深。不甚过瘾,又从图书馆借阅了《白先勇精选集》,目前已经读了一半。
春节期间,无意中追了几集热播的电视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嫌电视剧更得慢,于是开始看同名小说。
这篇小说没读出什么,倒是作者在每章末的“作者有话说”挺有看头。其中,她多次提到她对《红楼梦》《金瓶梅》《儒林外史》等明清小说的研读体会,也透露出这些小说对她创作《知否》的影响之大。
于是,又开始盘算着把这些明清小说都找来读读,恰在图书馆遇到了《阅微草堂笔记》和《醒世恒言》。借回来,各看了一半,因为手边开工阅读的书实在太多,到期了也没有看完,不得不还了回去。
近日,学习强国的学分是要挣的,于是选听了南开大学陈洪教授的《古典小说导读》之《红楼梦》《金瓶梅》等。他说《红楼梦》的作者在创作这部作品时,受《金瓶梅》影响很大,于是,又去读了《金瓶梅》。“黄山归来不看岳”,可能有《红楼梦》垫底,《金瓶梅》读了几个章回,就读不下去了。
在听《蒋勋细读红楼梦》第四十回时,贾母要游园,李纨看着仆人们从缀锦阁搬高几,李纨提到一句:“……仔细碰了牙子。”蒋勋老师就“牙子”解释了几句,加之,最近一直在关注装修和家具,于是,去又学习强国上看了《中国古典家具》。
期间,又读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王开岭的《山河之歾》,都是三分之一的样子。
简书上看了一篇《血玲珑》的书评,忍不住花了半天时间,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不得不说,在“左眼”看过《红楼》之后,许多作品已经能看出它的单薄之处来了,但还是有可读之处的。
昨天,看到霖山和静思在群里推荐雷蒙的《漫长的告别》,我又有点忍不住……
第一季度只剩下两周时间,我突然发现,我离开大路已经很远了,当初要追的兔子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茫然四顾,辨了辨方向,决定慢慢再走回原路上去,尽管我知道,我跟“将军”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仅以此文做为第一季度阅读的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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