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想离开,只是因为要么一直静默,而是有了回应突然的寂灭才更令人难过。
把任何东西人性化人格化都是极为不好的,譬如一个极为高耸高端的你不会觉得有差距,因为差距太大。往往是原本不如你的突然逾越了你,这种痛苦的触发反而更不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习惯性用这种方式对待我,我知道是不对的,但不断重复错误以后,总会有解脱的时间。目前我们在一起,相安无事,从不交心,也毫无问题。一旦触动了那个硬伤,我们都是兵败如山倒,她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也会追逐于为什么那么简单而不能面对。貌似是她不能面对,后来全部堆积在我的内心世界,我的空间就很少。我有很多悲伤,怨气,不知道怎样抒发排遣,只是任它们蔓延直到灭顶而亡。她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对我又产生了什么,又是何其残忍。如果有一个你很在意的母亲,实际又对你远不纯粹,你却还是要自欺欺人,终归是苦海无涯越陷越深。我清楚,其实对她的恨意绵绵,永远无休无止,期待渴望也源源不竭仿佛永生不亡。这样的母女关系很容易孕育出邂逅渣男的温床,我的历任男友都是渣男,不同程度的渣,缘故是我不要钱不要任何,就只是要一种虚构的东西,它比心疼奢侈,是了解。廖一梅说,它比爱和性都难得一遇,奢侈如遇见神出鬼没的爱情。什么是爱情?我时常茫然,曾经有一个男的总是和我讲述有一次家人一起看电视,电视里突然谈及什么是爱,然后家人之间彼此问彼此,什么是爱。我觉得荒谬又真实,它无法概括又欲盖弥彰,设身处地无处不在却明知故犯不去就范。我心中很清楚这个本质,从母性的角度,我就得不到,母亲总是觉得,斗志是可以激发出来的。如果这个世界谁毁了我,那么除了她,还有谁?给了我生命又要了我的命,我的时间精神我的一切全部都是无用功的内耗。我曾多么想隐瞒这个实情,但是写作没办法,一开始我就是想写出所有的真实,也包括这些,我对她,说不清楚,弄不明白。同样,我也不需要谁来告诉我,你写的是什么东西,因为那种纯正的奔涌不息就已经告诉我是什么了。在我试着问某个人的时候,表示我还相信这个世间有那么一处真心,相反,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真正明确,是没有了。
我问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有没有人怀着爱心推着暖床唱一曲摇篮曲给我听。也许是我清冷纯澈孩童样子不令人产生这样的行动和心境,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我并不信任母亲对我的爱。她首先是爱自己,其次是自己的安全感,然后是对于恐惧的感应与释放,可以说我一直是她处理情绪的阀门。终也有崩盘的一天,后来我如此痛苦,说一点退一点,她总会认为是我出了问题,即便表层的认可不过是从不怀疑她自己的问题。我从未需要什么过分的东西,除了没有焦躁的安宁,太少了,我的家庭,它几乎等于零。
我们习惯性去帮助他人也是希望获取自己有用有价值的信息。实际孩子基本都是克服恐惧去给予母亲,这也是没有选择,但也是不争的事实。从我的家庭而言,我的灵魂始终干涸不能安睡。
我甚至会觉得通篇声讨实际内心的逻辑完满贯彻,我是知道,也不可辩驳。
我对她的保护就是后来她对我的隐忍,人们说母亲对我是溺爱的,可是没有看到的一面是她的情绪投进我的心湖我成了怎样的黑色水域。她让我无边的难过,恨就是自我毁灭,爱我从不情愿。像极了后来遇见的种种男子,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他者哪怕一次的给予来自感同身受。我让事情化于无形,从不会说我做了什么,可是后来我说了,倘若不被认可,就是二次伤害,就在这无边的循环里,生不如死。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非常糟糕,我尝试很多办法,每一次接近情感我都知道我会怎么做,完全地成全对方而失去了自我。我不允许一直再度是如此,就算我割了肉削了骨,我不要这样了,我坚定不移就是给出去的哪怕是一点点,我克制住隐痛和心伤,永久性地出离,而灵魂一直盘桓在某地的上空,就像魂魄不散。我心中懂。
哪怕一次的感同身受,是我的愿望,多么可怕的,我曾经是多么的不愿意承认。我甚至觉得煽情,不想说出口。但我还是说了,因为生死之交,我选择释放。
什么事情说开了,都是我没有被懂得,因为开始你懂的多,后来误解(刻意的后退与抽离)也会得到指责,意思是你想得偏,但实际情况是我曾被无数次误解,我会找到更合适的方式承受它,这就是区别。一代对一代的爱不是吃人又是什么。
无法偿还,激烈地背叛试图厘清的焦躁。说清楚,反而就没了,不说透,即便疼痛似乎也缠绵地牵引。说来奇妙也是相对的事实。
我不适合恋爱,我只喜欢不亏欠,你也别欠我我也不欠你。如果你欠了就自觉还给我,没有这样的人,实际情况是人们都保持某种「健康的心态」,从来没有偿还的心理。我不喜欢,如果有一天,我就这么一个人死在路上,太正常不过,越是靠近越孤独,越是理解越空洞。理解他人没有多难,只要没有我自己。他人的无我可以是不在意不纠结,倘若你让他给出去像我这么多,也不可能不在意不困苦。我训练自己严于律己的自律,能不给就不给,这样就不怨不期待了。因为实际它们也代表是我的期望!我明白,但是太孤独了,偶尔我太孤独,还是会做那么一两次,后来好起来我都很后悔,觉得自己很愚蠢。但如果不做,孤独抑郁的状态无边始终不渡,好不起来。人们安心安然地,就像我的母亲那样,以为我有无边的内化能力,什么都能理解还能广阔无边地提升着去感想,真可谓是做得好还需要更好,不做的倒成了没事人,就是这样的没错。
理解不难,难的是疲倦时会怀想真我。试想他人得到熨帖的爱,我会觉得满足吗?大部分时间是,但少量的空虚时刻才是真正的接触实际的我。用这个来局限于要我无我,就太可笑。对于不能够设想的,怎么描述,都是纸上谈兵,以为不会开始的战役。
他们觉得我不理解的时候只是闹小性子,真的是可笑,情感是相互的,我给你你就要给我,你给不了就不能接受。否则我意识到就必须离开,目前的情形就是我意识到我就离开了,因为一个人以为让你理解他的感觉就叫做给你爱和爱情或爱意,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但这就是真的。
小小的真心多么可贵,值得保护。让人去理解自己就是爱吗,快拉倒吧。也没有这样的人靠近,这也是原罪,因为实际上有人这样对待我,我会给出热烈的回应,可能这也是不律己,不律己就应该淡出人类充满控制感你来我往的感情世界。这就是巨大的废墟,回报以无力的微笑。
人们会说你真棒,鼓励你继续遗忘自身,真正的自身需要坚持再自我击碎才是永生。他人爱你不得见得多,都选择忽视。
我不想打破对方身上我给予的催眠的力量,他们生生要敲碎我所有的骨骼血脉,我不仅仅伤心,我几乎麻木。我讨厌表演,我再也,永远都不会去表演。我特别的讨厌。
这就是我最想写的东西,除了我渴望的和我所给予的,我想要的都没有,我承认生活层面的那些重要,但如果灵魂已经飘飞不在,那些重要不过是归零。一个彻底崩溃的灵魂你还要她理解理解,多一些懂得,没有这个可能。
我不想拿走那些催眠的力量,我不忍心。
可实际每个人都忍心,我的文字它平静但失真,汹涌的是这些底层的东西在晃动。我无法和人吵架,所有的力量我都认可,也能够设身处地应允,但是真正的背后是,没有一次是我肆无忌惮的没有谋篇布局就得到全盘地接住的,我知道这是我的痴人说梦了。聪明的宝钗知道全部都抓在手中,才能够表演某种情绪或热爱喜恶。而真诚的热烈的全然的宣泄肆意汪洋人们只会怕得不行,退避三舍。一开始写出来我都觉得有心理障碍,但写出它们就是我的心之所向,我不想中毒而死,我讨厌牺牲人格拯救人格,我只要平等,欠我的就还我,不欠你就走。我可以因此不用爱、不要爱。
矛盾激化不用爱,实际背后隐藏的无限的情感,它们都被牢牢地封锁。
从某种层面我创造某个旁观者,让他羡慕嫉妒恨,其实说穿了,就是内心很空,什么也没有。我希望得到真正却又被催眠,本就是不可完成,就像经年不灭的病,就像原罪。爱的奢望与罪孽深重,不可得,永不可得。
我还算得到的比较平均,但只是在语言上,实则我什么也没有。我既不知道如何爱自己,更感觉不到来自他人的爱意,哪怕一点点,真的就是这样。
观者的无能为力是令我更大的绝望与伤害。因为都是假的,我没有爱,除了不断底奋力和选择,也仅此而已。电视剧很多直白的东西都是真的,我很难接受它,或许也是不面对现实的一个层面,也是原罪。
曾经,我虽然无能为力,但尽力而为改变了他人的心境和实际的走向。到头来我的道路延伸却空无一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我需要的不是什么拯救,仅仅就是爱,你一杯我一杯,这种,太奢侈了吧,是的,当然。人们如今丑化这种渴望而崇尚克制一切,不应该流露出对爱的任何渴望,一切的愿望都成为一种丑陋的疤痕与伤口。
丑化也没有用,就是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也会有。就是这么简单,但却是那么的难,都是套路,全是张口闭口的格局大小,我真想说的是去你的仁义道德,假仁假义,我要的就是天然的理解和纯粹的沉睡,我已经很久没有了,从有了意识开始就没有。
如果骗(承担,勾勒或完整地塑成)我一次,或基于无能为力的自我催眠衍生到我的身上,说真的,我都不会原谅。而什么是我的原罪,我所有渴望着的,可能是恨的只是生命本身,谁让你无端给我,却陷我于孤立无援的四面楚歌。
不要通过正确的爱或理解去激活,你可能不会知道,满口谎言都是假话的年代里,青春少年时以为是错的偏全都是对的。别人没办法负责,那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的经验都是属于我,我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任。当一旦相信了外界(也是内在对外反应而产生的误解)的引诱,相信所谓的爱的付出,恒久忍耐,就是无法抽身,永无止尽的开始。
是,我觉得还是无爱无心不必感同身受的好。大家都过活得很表面,假仁假义,可能就是一种说法,后面的那一堆类似的可怕情感,归根结底也不是我不满足。只是我也无法论证对方和我怎样才算是感同身受,从真实世界不想有任何伤害,从虚拟的界面我走了出来,我就是这样想的,也不需要你怎么理解我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或那种话,就是真正的自由。
自由是即便在一起,我不需要不必。我完不成这种游戏,在身旁我就会渴望和期望,所以我宁愿孤独,宁可枯萎。肉身纵然难得,发大愿也是可以,我必须要承认的是,我很难受,好难过,没有人爱我在意我。而我,也不要再给了,哪怕一点点,也不要再爱了,哪怕一点点。
从这样的角度,感性的理性才有可能生成。否则从内心深处我做的,别人看不见。我也阻抗驳斥,在童年时刻,但,别人从未这般待我,就说明我是不合时宜。
放手吧,索爱的灵魂,归空吧。
就无爱无恨没有期待地,用肉身活着,陪伴着,无论有否伴侣。替他人感受事实得到反应,这个是必须改掉的习惯,如果可以,必须戒掉,我希望我的家人能够长长久久健健康康,我又害怕我的情绪毁灭了一切,我常常把它当做真的。如果写作是救赎,那么此刻无疑,它是的。
我不要再想了,我累了。那些反应太繁琐,我迟早会累死的,人们都能够做到,而我塌陷的地方,就是这个巨大的峡谷和缝隙。拒绝融合而只是暴露。
我决定和自己和解,因为实际上我总是觉得我不应该有这些感觉,大白于天下,足够足够。这就是我送给自己的礼物,而不是对于旁人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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