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三月、四月都是北方最尴尬的季节,南方早已是长巷深花,菖蒲浅芽,天蓝水湄;北方灰朴朴的外表下,依旧是一颗待解冻的心。四月过了大半,传说中的丽日融融,风和景明依然是传说。长风呼啸过的大街,灰尘跌跌撞撞地飞扬。但杨柳的芽蕾却在潜滋暗长,突然有一天,你一抬头,竟是忽见陌头杨柳色。
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不爱受人管制,不喜唠叨墨叽。既是资深拖延症患者又是急性子,外表冷淡内心温暖,典型的矛盾综合体。换了新岗,我说我有了本领恐慌,听者大笑,搞什么玩笑,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不是嘛,是不到了纵马江湖、长歌徐行的日子?
张泉灵说:时代抛弃你的时候,连招呼都不会跟你打。时代 在飞奔,一路走一路甩下慢半拍的 ,可能即使气喘如牛我们依然追不上时代列车的步伐,但一定要懂得把优势放到最大,专注于脚下的路,使自己成为有核心竞争力的人。
说少年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青年时看山非山,看山非水;等老了又会返朴归真,重新看山即山,看水即水,懂得了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知道世上最强大的力量一定不是无坚不摧的强大,而是柔软无形的流水。
说几个小故事。
楼下浴池的搓澡大姐今年60出头,十年前部队未转业的丈夫因病去世,给她留下一屁股的债和一个离了婚无正式职业的儿子,正值更年期的她去浴池打工。在柴河沿租个平房,儿子住在单位,春夏秋冬地行走在生活的边缘。繁琐的生活让更年期症状尚未来得及肆虐就悄然隐退。她说我每月退休金加打工收入4000块钱,给我儿子存3000块。我无语,想说说生活的质量,但谁又能有访问别人生活的权利呢。
周末去花市,春日午后的阳光疲惫地葛优瘫在陋街小巷,常去的花店老板坐在午后啃着干巴巴的饼,看我过来,突然笑了,岁月的风尘扑嗦嗦从他的脸上落下来,有时候寂寞是从眼神里流淌出来的。
一个亲戚向我打听养老保险交费的事儿,说朋友的妻子从单位下岗后在大商场卖服装,每日衣着精致,却一直没交养老保险,直到日前临近退休,才惊觉美了那么多年,到最后青春退场后尚有后半生的去路没有保障。
大年三十的夜晚,站在老妈家的大落地窗前,看对面楼家家户户包饺子煮饺子,颤颤微微的老太太常常是一家的掌门,是引发儿女归家团聚的的那份乡愁。突然觉得,人生这么长,唯有那份守望相助的亲情是那么真实牢固,绵远深长。
忘了是听的一节什么课,老师说起人生无常,说很多都怕人生无常,其实一定要有让自己人生有常的能力,比如储蓄,比如购买保险,比如未雨绸缪,比如锻炼身体,都是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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