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下雪、化雪,温度这几天也下降的非常低。整个南湖如铺了一面大大的镜子,把一个个的水分子集结在一起,形成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在蒲草、在芦苇荡里已听不到水鸡的叫声。一片片的芦苇、一片片的蒲草显得悄无声息、无声的静寂。
那一个个乖巧、敏捷的黑色生灵,那不止的老少三代甚至几代,突然间在那光滑的镜面上,在那返着熠熠的白光里不见了踪迹。鱼儿可以自由自在地畅游在冰层下的舒适家园里,鸟儿可以无拘无束地遨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可这些水鸡,这些一直生活在这片水蜮的它们即不能鹰击长空,也不能鱼翔浅底,它们去了哪里,它们又能去哪里?
我沿着湖边的步道,一边走,一边寻找。越是看不到它们,心里越有一种想破解这种迷团的冲动。下雪前每天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每天都能听到它们的鸣叫,看到它们在嬉闹。它们时而在水面悠闲漂流,时而为找食物倏地一下扎入水里,好久不见行踪。时而群居、时而耍单,时而母亲带着孩子遛弯,时而两口子卿卿我我、恩爱缠绵。
我走走停停,在芦苇里、在蒲草里仔细寻觅。我甚至折了一个长长的枝条,站在湖边的景观石头上叭叭地拍打那些芦苇、那些蒲草,可拍来拍去,除了我拍打的枝条声,听不到一点水鸡的惊叫共鸣。
现在的芦苇及蒲草都被骤降的寒冷与湖冰冻粘在了一起。如果现在想剥离一棵带根的芦苇,是否需要把湖里一大块冰同时端起?因它们亲密地没一丁点缝隙。所以在这样的全是冰的苇草里,在没有一滴水的环境里,水鸡是不可能觅食、休息、生存的。
我只能继续向前走,希望在不久的寻找中出现奇迹。
在我走到湖面被纵贯南北两百多米长的大桥连接处,远远地看到大桥最北端的桥洞下,有几个黑点在移动。只因离得太远,不能看清。但此时我的心已在快速跳动,我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容,那些黑点莫不是……
我加快了脚步,没有再沿湖绕圈,而是抄近路上桥直奔湖北岸的桥洞。
因刚刚在冰面上,在那片沙滩附近,几十个大人孩童正在那里纵横驰骋。本以为湖面已全部结了冰,既然冰已能承载如此多的重量,想必那冰也已形成厚厚的冰层。怎么也不会再去想湖面上还能有水的可能。
可走近桥洞,紧靠湖北岸,在桥洞的下方,真有几十平米的水在流动。在不大的那一偶水域里,几十只大小不一的水鸡或畅游在水里,或悠然自得地站立在冰面上,这时的它们好像找到了生存地,聚集成了一个大集体,幸福地处在了一起。
我非常高兴,也非常激动,拿出手机,对着它们叭叭叭拍起了照片。只是不知是角度不行,还是它们太小,拍得不是很清。
我不知道在这有限的水面上,它们能否能找到足够的食物供其营养?特别是那几个看着像是刚出壳不久的小水鸡,能否正常觅到吃食?我有些担心,又爱莫能及、无能为力。心想明天再来时,一定带些杂粮,撒在冰面上,让它们顺利渡过这几天的寒冷时节。过几天温度上升,湖面冰块融化,也许它们就能恢复往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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