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年三十有三,已过而立之年,家有良田几亩,屋宅三处。溪水潺潺,鸟雀和鸣。然吾身心痛楚,只因三年前大病袭来,吾妻贤惠聪颖,善良恩慈,却被夺了性命。
日日思之,夜夜望之,不得所终。
闻得南山下有一户人家,专制面谱,传言戴于脸上,状若真人。然主人性格孤僻,一生所作不过数张而已。
吾心向往之,于一风雪之日,单衣旧裤,披衣而行,以示真心。
白雪盖地,寒风彻骨。吾日奔袭数十公里,状若寒蝉。然南山之下,白雪一望无边,哪有人家半分灯火。
吾心念黯淡,身心俱疲,倒于风雪之下。
复睁眼却见灯火阑珊,一老妪躬身背对,轻声呢喃。话语艰涩难懂,只闻得因果二字。
得此失彼,吾心决已。心念忽起便堕入昏沉。
第二日竟苏醒于家中,吾四处寻找,不见面谱,心内戚戚。然吾触及面颊,只觉细腻光滑。于铜镜之中一望,吾妻亭亭而立。恍恍惚如入梦中。
吾欣欣然,身竟化为女子,与吾妻别无二样,
然白驹过隙,十年而已,吾立于桥头,身形窈窕。却于人群之中,瞥见一男子,身形挺拔,面容俊好。然吾内心惊涛骇浪席卷而来,那人身形样貌,与十年前吾身一般无二。然自望却吾已非吾,吾为何人?吾为何物?
南山之下,一小屋,屋内坐一老妪,自论因果,以及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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