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垒磊
人这种动物,容易受到画面、声音等元素的冲击。
战争时候死了几万人十几万人,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期间如果有个小女孩被困,再配个之前的成长照片或视频,一下子全世界都会关注——怎么样了,今天有没有找到,有没有救出她?
这就是人的注意力偏向,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大脑的一个bug漏洞。
我今天就被这个bug给刷了一波,原本我并不打算写这篇文章,因为看到 #现实版樊胜美# 这样的热搜标题我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这事儿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么?
但当我点开视频,女孩舅舅、姑父、叔叔的那种嘴脸和声音真的出现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女孩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家庭?
一拿到工资,父母就一万两万地要,新手机母亲先用,用下来的再给女孩用。
这么吸血的一个家庭,父亲竟然没有女孩的电话,就真的只是要钱了来张个口呗?
在意外身故之后,父母“强忍着悲痛”数次到公司大闹,诉求就是多拿点钱。而这个金额,竟然不是按“道理”来提,而是按女孩弟弟的新房首付数目。
女孩一个人在外打拼,要做到发下工资就一两万地给,这个不管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这个年轻人都必须非常优秀和努力。
这么辛苦赚来的钱全供给了这样的一家人,不值,太不值了。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事件,只是一段文字,我可以平静地像看待这世间所有的不公那样,但情感告诉我,很难。
视频中,众多家属那副“不拿到钱誓不罢休”的态度,真的让人感到心寒——所有人都在谈判桌上为了钱不停地抬价、砍价,张口闭口“一条人命没了”,就没看到有一个人,对女孩这条人命有过真正的尊重,除了那位“万恶的资本家”和公司的同事。
女孩妈妈问得好,我女儿的一条命,就值6万块钱吗?
每一个人的命都有标价,标价多少,得看在别人心里你能带来什么。女孩的命值不值6万,妈妈指的恐怕是女儿这个劳动力能在后续给家里带来多少财富吧?
一个人真正的想法,会通过细微之处表现出来,为什么在6万之外,再提25万的要求?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
恐怕就是这么“算”出来的,那么可想而知这个女儿“只值6万”的疑问里,是不是有“还没给我儿子赚够房子钱”的想法?
很多年轻人都曾向我求助:家里人伸手要钱怎么办?
我跟大家分享认知,分享财富和社会的上行规则,我教大家原始积累对于持续学习和后期马太效应的重要性,可有人就是说“我一直得顾及家里,我攒不下钱,我没钱尝试投资,没钱学习和自我增值,我看到好机会也抓不住、配不上”。
这就是一个观念的问题,如果你总是觉得你欠这个家庭的,而且没有限额和限期,那么你一辈子也还不清。
就像有些古人说的,我掉下一块6斤的肉,你得还我6斤的肉。这账是这么算的吗?这肯定是有利于父母的极端孝道洗脑啊。
如果你不摆脱这个观念,你就永远不可能上行,也永远不可能富裕。
回馈家庭,基于的一定是爱,而不是对方的主动索取。我也会回馈家庭,但那一定是基于我的自愿,而不是我欠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欠。
一个年轻人一定要明白,别说你的主观上并不想,就算你主观上特别特别想回馈原生家庭,也一定是在不影响你的财富积累,不影响你的成就的前提下,比如你先留出足够的钱保证自己的积累和上行所需。
否则你永远不可能有一天只拿出“余力”就帮到这个家庭,你永远是被压榨,而他们却永远觉得还不够,因为你的回馈能力一直没有进步。
我们有太多人受到某些传统教育的洗脑,却不曾接受“界限教育”,一定要走出来,触碰更多的思想,然后对比。
没有谁是一定对的,什么老祖宗的说法,哪个老祖宗?不同老祖宗的不同说法多着了,你咋就认准一个呢?再说老祖宗的脑容量真的比你大吗?
人和人之间都是独立的,我们通过法律规定的权利义务相互连接,也通过人和人的情感相互连接,但唯一没有的是“通过道德绑架相互连接”,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看完今天的内容我也在想,如果我的公司发生了这件事会怎样?女孩意外身故,照理说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我想我还是会做出补偿——我会补偿给女孩真正珍视的东西,哪怕是她生前最喜欢的一条狗,我也会安排让它好好活下去,但对于这样的家庭,你们还是走司法途径吧,来闹我就报警抓人,告我就请最好的律师,可别想拿走一毛钱。
请立刻停止戕害年轻人!对,就是你们,那些正在吸血的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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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垒磊:著有畅销书《认知突围》、《爱情的逻辑》,2017亚马逊年度新锐作家、中信最受欢迎作者,2020年当当影响力作家,社群读书APP【蚂蚁私塾】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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