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生女相，皮肤瓷白，一副格外温软模样，眼睛又清澈的如小鹿般透亮。而就这样长相的人，居然个疯子，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疯子，而这个事，是我们在一起三个月之后我才知道的。那是一个盛夏，窗外天烧的火红，生出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像是要将世界都烧毁，来规劝大家同归于尽。
而我和他两个人在那个还算温馨的小房间里，他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又松了开。我面红耳赤，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那模样挂着贪婪，实在是不体面。
他笑的像一只得意的狐狸，又抚摸上我的脸。"宝宝，我要是说我可能会杀了你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看着他那双水润的大眼睛，他明明在笑，却威胁意味十足。我背脊发凉。"我会。"
"真的吗？"他突然手上用了力，疼的我嘶一声，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想着如果真的打起来，我能不能逃掉。
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逃避，没理会我的吃痛。"我说真的，思妍，我会杀了你。"
我回忆起我看的那些言情小说，他是不能想小说男主那样双眼猩红的，但那个眼神，让我确信他说的是真的。
我到底没离开他，不仅如此，还一路陪着他从哈尔滨到了上海，寸步不离了整整三年。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我们的爱情从未消减过半分，但他不掩饰的疯也就愈发的肉眼可见。我从未感受过那样极端的爱意，但那样极端的爱意也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利之处。他占有欲偏执到可怕，就仿若我是什么世间至宝。他总在限制我，却也保护着我。我几乎隔绝了和外界男人的一切关系，却又被他的爱填满着，没觉得过孤单。
他一遍遍折磨我，让我痛苦，逼得我快发疯，却又湿着眼睛说爱我，求我别离开他。
他拦了我不少退路，却又给了我天大的好处。这段感情谁才是受害者呢？我也不知道。但感情这段感情谁才是受害者呢？我也不知道。但感情不就是又痛又享受吗？"极端的占有会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直到又过了一些时日，直到他的眼神平淡如死寂。打他爱我那天起，他的眼睛里就永远都是能清晰的看得见偏执和疯狂的。
他神色哀悯，这次却不再是乞怜。他说："妍妍，你自由了。"
他又自顾自的说了一堆，什么他知道我早想要自由，什么他对不起我这些时日，什么什么乱八糟的一堆。
都她妈是胡诌。
我觉得耳膜疼，于是扬手推了桌子，满地狼藉，僻里啪啦的碎裂声更加剧了我的疼痛。这桌子跟着我们也真是辛苦它了。
我用手摁在碎片上，几乎是感受不到疼痛，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因由疼痛带来的快感。
我扯了扯嘴角，拾起一块碎片走向他。"你信不信，你敢离开我，我先杀了你？"
我想，我彼时的模样一定丑陋恐怖，想要吃人的妖怪，一切欲念都在我的眼睛里一览无余。哦，原来，我才是那个疯子啊。
我想，我彼时的模样一定丑陋恐怖，想要吃人的妖怪，一切欲念都在我的眼睛里一览无余。哦，原来，我才是那个疯子啊。
认识他之前我吓跑过不少人，而我也知道，他从一而终就喜欢掌控着正常人，非要拉人和他一起下地狱。
地狱吗？可是我就是地狱里的人啊。
你以为我所承受的忍受的是在取悦他吗？当然不可能，我永远只取悦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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