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的大楼,整洁的环境,大铁门缓缓打开,首先看到的就是偌大的玻璃门写字楼,两边有平坦的水泥路,再过去就是曹坪,不远处还有小型假山和人造瀑布。这就是刘景良的富泰五金公司。他白手起家,从无到有,靠自己一双手打下如今这些财富。虽然今年55岁,但保养得极好,哪里看得出来。
刘景良的公司做得大,但妻儿在香港,鲜少来工厂这边。刘景良则2-3个月会抽时间回去一趟,陪老婆、看孩子,以前很忙,如今工厂走上正轨,又有几个得力的干将,刘景良轻松了不少。
周六,刘景良约了大客户的副总吃饭,他带上几瓶好酒,又带上一个得力的助手,便赴约了。副总这边带了三个得力的手下,皆是男生。刘景良深谙酒席之道,在席间各种搞笑,让气氛活跃至极。刘景良又和副总的手下拼酒,手拿扎杯,起身站定,跨开马步,来了一招气定丹田,一仰头一饮而尽。这一边贯动作,逗的在座的人前俯后仰地笑,副总拍拍他的肚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比宰相还厉害,不光能撑船,还能装酒”。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刘景良又吆喝着大家去唱歌,副总很给面,带上手下的人一起去了。
刘景良直到晚上一点,才和副总分开。踩着星光,来到附近一间酒店,进去倒头就睡。隔天醒来,又赶赴下一场约会,望着豪华的大房,刘景良看清楚了,也马上要离开了。他心里直叫亏,再好的酒店,自己也就是躺那一张床而己。这就是刘景良的周末,赶场子的交际。
随着年龄增长,刘景良觉得身体不如从前啦。怎么办呢?应酬是一定要的,见面三分薄面,不见面哪来的交情。
刘景良去按摩,认识了个女生,20多岁,长得虽不是很美,但说话很有个性,并且还能喝。刘景良眼珠转转,计上心来。他直接将她今天的钟买断,那女生笑了一下,刘景良一脚将房门关上,反手将门锁了起来,刘景良掏出一把钞票,今天过后,这个女生就辞掉了工作,跟着刘景良走了。
刘景良给她租了处房子,有时间就去那里住,一个月给她八千块钱,她就给刘景良做饭、累了按摩。如果刘景良应酬需要,还会带上她一起。刘景良的朋友,餐桌上对她还是挺热络的,会敬酒、会聊天,她也想在刘景良面前表现一下,敬大家酒,为了活跃气氛,她会在刘景良的授意下,拿扎壶敬别人酒,一种女中豪杰的爽朗气势。
这样过了三个月,刘景良不知在哪里又物色了一个女孩,他也没顾及第一个女孩,堂而皇之地让她们俩见面,并取名大老婆、二老婆,两个女人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还是第一个女孩小梦主动跟老二打招呼。刘景良十分开心,左拥右抱春风得意极了。他将两老婆带去应酬,羡煞旁人。再三个月后,刘景良又收了三老婆,干脆将一栋房子租了下来,像皇帝似的每天翻牌,这令他刺激的很。
远在香港的老婆,怎能不知呢?但是,这么些年来,自己养尊处优,一切都是靠刘景良,她又不能舍下香港的一切,最后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景良努力维持着平衡,三个小老婆和平共处,各自削尖了脑袋表现。刘景良一开心,分别给三个人买了菜,实现了他应酬一条龙服务,会喝的陪自己赴宴,二老婆来接,又或者三老婆陪自己赴宴,大老婆来接,把她们的职责安排的满满的,全部都是为他一个人服务。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刘景良完全放飞了自我,日子过的奇葩又享受。
但生活却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刘景良这天开着早会,眩晕不止,紧急送医,便查出了癌症。这下,整个人就傻眼了。刘景良将手机关机,静静地呆在医院,谁也不想理。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享受着温柔乡,这样的快活日子他还没过够啊。怎么办呢?生意只怕是顾不了了,要交给孩子了,自己有钱,还不信就不能买回一条命。
刘景良冷静下来后,给远在香港的老婆打去电话,老婆听完焦心不己,让他安排最快的航班赶回来治疗。刘景良却舍不下这边的事业,他和老婆商量后,大儿子再半年大学毕业,让他过来接手,自己再回香港安心养身体。
刘景良再回到公司,就开始改变作息,他再想起那三个女人,心中没有半分的爱。她们不过是自己兴起养的,如今,也不再需要她们了。刘景良给了她们一笔钱,便和她们断了联系。三个女人当然不肯,拿这么点钱能做什么用啊,过惯了这种养尊处优不正常的生活,正常生活岂是说过就过得回去。
三个女人各种手段纠缠刘景良,让他烦闷不己,三个女人,扬言他不妥善解决,就要去他公司去闹。刘景良又急又气,不想被威胁,又怕她们胡来,让自己难堪。好在得力助手,介绍了一个黑社会的大哥,在大哥作保下,刘景良又花了一笔钱,大哥不轻易出马,刘景良又包了一个大红包。才将这事得以圆满解决。
刘景良安心待在公司,想提前帮儿子做些布局,又往医院跑、吃药、打针,总算撑到儿子来。刘景良让位,领儿子熟悉各种业务,将公司交给儿子后,才赶回香港。
这下总算可以安心治疗了,公司那边却大小矛盾不断,刘景良事业心重,远端帮儿子解决。
慢慢地,儿子上手了,刘景良总算可以全心养病,病情却得到了恶化。小女儿在香港,却鲜少来医院探望,大儿子生意上手后,几乎不找刘景良,只有遇到事情才会打过来。老婆虽说每天陪他来医院,却对他不怎么冷冷淡淡,有事说事,没事就自己忙自己的,上街、旅游、插花等等,排得满满的。刘景良独自呆在家里,觉察出了老婆的疏离,但也没办法责怪她,以前心思都不在这个家里,回来待几天急匆匆地走了,如今,身体不好却要靠老婆和孩子,刘景良流下悔恨的泪水。
老婆回来后,刘景良说了许多心理话,和对老婆及这个家的愧疚,刘景良说的十分动情,老婆却十分淡定,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以前我也怪过你,但是后来我想通了,我确实也帮不了你什么,既然事情己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虽然是安慰刘景良的话,但是刘景良却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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