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60岁的Sara:
60岁的Sara,我今天要写一篇关于孤独的文章,与人分享。想到这,我发现,或许我以写一封信给你的口吻写下文字,是最适合的方式。
我甚至想说,我是不是最好把它写成一首情诗?我想你能了解我,我想的是,在我的30岁,趁我心中怀有炽烈的情感,依然做一个热烈的自己。
因为所谓的孤独,本质上指的就是每个人都需要进行的一场自我对话:面对那一个需要诚实面对的自我,并做出选择,自己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一件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自己去做的事情。
我真希望,当有人在读我写给你的这封信的时候,她们会自然地想起60岁时的自己,也想要去和她聊聊天,以及和她们心里的孤独聊聊天。
你作为30年后的我,你身边有人陪伴吗?
已经60岁的年纪了,你会觉得自己像个“孤独老人”吗?
还是你会像我所期待的那样,眼神充满光亮,一天天都快活地活着?
这是我最先想到的问题,我想知道60岁的你是不是快乐?
看待孤独的两种视角
60岁的Sara,当我想着你,我看到的是一个对我笑的长者,正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拍了拍我的头。
这么一想的时候,好似这样的你依然是比现在的这个我成熟得多,拥有更多的豁达和开阔,虽然我有时候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个60岁的人。
你知道的,我太熟悉孤独了。
小的时候,明明自己有哥哥和妹妹,现在他们也依然是自己亲如血肉的亲人,但他们从小就到外边的城市去读书,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都不在一起。
而现在的这个我正学着积极地与我所有的家人交流,包括我一直认为我并不真正熟悉的父亲和母亲。
从小的时候起,他们极少和我提他们的事情,也不太懂得怎么和我交流关于我的事情——这个依然存在于我心中的印象,是曾经我对孤独的思考与探索的起点。
60岁的Sara,作为你,你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孤独?
作为我,当我回看我过去的三十年,我发现我一直在不断探寻的是两种视角:
我可以怎么样和我的孤独共处,同时是感到快乐而不是孤单?
我如何为我自己去培养生命中充满爱的关系?
前者是因为,当我感到孤单的时候,我感觉那太难受了,可是我又已然发现:我总是会有孤独的时候。
孤独似乎犹如生命的发生那般地不可避免。
我忘记了我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真的拥有了这样的能力,可以一个人生活,并且真的快乐。
但60岁的Sara,我也还是会有不开心的时候。是你的话,你是不是已经拥有了时时刻刻都快乐的能力?还是我对你期望太高?
而且,快乐不快乐,都可以自我接受,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接受自己的孤独那样。
60岁的Sara,你是不是会对我感到欣慰?
后者是因为,在爱这件事情上,我给自己的回答依然都是:爱与被爱都很重要。
我听过有人说,如果你自己是圆满的,你并不需要婚姻,家庭,又或者其它的关系。那样的人会活得更完美吗?60岁的Sara。
这个问题我在不同的岁数都想过,可我总是觉得去培养我生命中充满爱的关系,是对我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生创造。
我的这个想法,让我感到我对我自己很诚实,我只是在问自己的内心:我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要做什么?
能做真实的自己,就能与孤独共处
在和自己的孤独共处这件事情上,我迄今最大的领悟是:真实做自己。
60岁的Sara,我不知道你回想往事的时候,你还记得多少关于过去的事情?
我则还记得,我担心过这样的问题:要是这个人不喜欢我怎么办?没有人爱怎么办?——那我的孤单如何是好?
要是自己受到伤害怎么办?因为真实的这个自己好像也不够好,可能生活的一场挑战,自己就败下阵来,无力应对,无力承担自己——那我的脆弱又要如何是好?
60岁的Sara,你还会记得吗?你曾经也非常忐忑过。
我很喜欢的蒋勋老师,他在他的《孤独六讲》里提到过一种孤独叫做:革命孤独。
他说的是,有一些革命先烈,为了当时世上他人还没有看到的希望和理想奋不顾身,哪怕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支持,哪怕自己会失败,哪怕自己要面对这样的孤独。
可我想的是,其实如果一个人选择要做真实的自己的时候,都像是自己人生的革命者。
亲人不一定同意,身边也不一定会有支持的朋友。有一些路,仿佛只能自己一个人穿越黑暗,夜行千里地走过——有的时候,要做一个真实的自己,甚至说,去探寻到底隐藏在未知当中那个真实的自我,是很孤独的一件事。
可我又想,如果我不是真实的,我能为我的人生换来真实的什么?
所有我能得到的成绩,关系都会是不真实的,也就必然不会长久,因为底下的那个我不是真实的。那我要它们来做什么?!有什么意义?!
而且,那样的我,面对我所得来的一切,我不会快乐。
我想要真诚地去追求人生中任何我想要追求的一切,但我想首先做一个真实的自己。
60岁的Sara,你听到我这样的口吻,你是不是会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你这样说话,那些为了得到爱去在成绩和关系中扭曲自己的人,听着会很伤心的。但她们也只是想要得到爱而已,你忘记了吗?
60岁的Sara,我没有忘,因为我和她们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我和她们一样渴望爱,可能有时既敏感又脆弱,我也会黯然神伤,甚至也难说未来的我不会再有扭曲我自己的时候?
可是,60岁的Sara,她们和我也一样,她们真正想要的,也是做一个真实的自己。我可以答应你,我会与她们彼此相互提醒这一点。
因为孤独,所以懂得看见他人的付出
毕竟我喜欢人,就像我喜欢植物和大地一样。所以,我热于和她们在一起共同成长。
60岁的Sara,这一点在你的眼里,还依然会是这样吗?
60岁的Sara,我前段时间和我的朋友提起我的前男友。我说,我们有过的一些场景就好像是电影情节:
有天早上,我陪他到酒店门口送他。天下着很大的雪,我下楼只穿了薄薄的衣服,他说就在门口道别吧。等他出门走后,过了两分钟,我从酒店里边跑出来到路边,看着他已经走到停在百米外的车旁。我笑着朝他挥手,喊着他的名字说,再见。
那个时候,我们刚刚决定要在一起。
我还记得,再后来,有时他来看我,等他快到楼下,我要从六楼一路跑下来接他,好表达我的快乐。
再再后来,成了往事。而我依然是一个不怎么提往事的人。以及我有的时候依然特别的大方和慷慨:看见谁伤心地哭泣,我就去告诉她我之前做过什么样的囧事,令她破涕为笑。
60岁的Sara,在我的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已经发生了好多事。也深刻地爱以及深刻地失去过了。
在30岁的时候,我竟然就像看透了人间的无常,生而为人的孤独。我怀疑它来得是不是太早?
但是60岁的Sara,这也促使了我会用“竟然”来形容其它的事情,例如:
曾经在我危难时刻,“竟然”有人对我出手相救。
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竟然”有人鼓励我。比如写文章有人会鼓励我,讲课有人会愿意听......
我身边“竟然”依然有支持我的人。
我发现无常和孤独把我变成了一个很懂得看见别人以及这个世界对我付出了什么的人。
真诚地与这个世界交流
我深刻地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些支持,不会有今天的这个我。且这一点令我快乐,因为我能看见,自己是被爱的,哪怕人生无常与孤独的本质不可避免。
你知道吗?就像我那么欣赏蒋勋老师,迷妹这个词完全不足以用来形容我对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那种珍视与尊重。
我听他的声音,看他的文字能带给我那么大的感动,那么能够抚慰我的孤独。
同时,我对他而言又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我们彼此依然是孤独的存在,但却同时也拥有对某一些事物的共鸣。
我想,我和他喜欢做同样的一件事情:既懂得人生而孤独,同时又依然真诚地发出自己的声音,与这个世界交流。
60岁的Sara,我好欣慰我自己依然是个真诚的人。我不自闭也不感到内心寒冷。
因为这个世界的全部真相是:人生而孤独,同时又与万物相连。
60岁的Sara,我很希望,在你的这个年纪你已经能够非常清晰地看见后半句话如何是一个事实,如何是一件值得我们幸福的事情。因为现在的我,或许才是刚刚开始看见。
就好像我花了很多年的时间里去琢磨一件事情:到底在关系里,什么样的状态才是平衡?
有人说,人在任何时候一定要懂得先照顾好自己。有人说,只有对他人付出,你才会真正得到。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后来,我开始找到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答案:
我只需要把自己和别人看成是更大的一个我的两个部分。就好像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
如果今天左手受伤了,我会优先去照顾左手。但如果今天是右手太累了,我会优先让右手更多地休息。在更多的时候,我会两只手一起照顾。
我喜欢我自己给自己的这个答案,因为我认为它让我既不会因为过度为他人付出而虚耗自我,同时也不会让我变得只懂保全自己而不顾他人。
我会懂得尊重自己的界限,犹如疆土神圣不可侵犯,同时我又懂得创造一个更大的空间,能同时容下自己与他人。
我会懂得像看见自己一样地去看见和尊重别人,明白别人和我一样都希望自己被看见和尊重。
当我再次面对最初的那个问题:我如何为我自己去培养充满爱的关系——这些领悟好像带我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只用一句话作为回答,我会说:在爱与关系中,永远保留我的真诚。
60岁的Sara,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想呢?
你会不会笑我还是过于天真,哪怕跌过撞过了还这么天真?我大胆地假设,你不会的。
我想的是,一颗真诚的心就能够去共鸣他人和这个世界。
英伦/Sara
橙真金钱整理创办人
中国首批金钱整理顾问
高级英德双语翻译8年+
Isha 瑜伽终身习练者
荷欧波诺波诺中国官方课程翻译及终身践行者
视成长,分享为终身热情,乐此不疲。
允许生命表达自己,喜乐便随着表达而来
--《富裕属于口袋装满快乐的人》
所有文字均为原创 橙真金钱整理版权所有
如需转载请留言获得转载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