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KTV。
屏幕上老狼穿着宽大的白衬衫在风中、在午后的阳光里、在微风里……昂起头,带着正是那个懵懂年代的典型的青涩的忧伤,款款唱着。一阵风儿吹过,吹动白色衣裳,吹得心痒痒~
“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
忧伤开满山岗/等青春散场
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
在黑暗中/为年轻歌词”
—— 《恋恋风尘》
那是正年轻的时候,一帮好哥们儿经常聚在一起。带着世纪末日的倾颓,夜夜升歌,推杯换盏,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碎的声音……
可那个一说爱就脸红的纯真年代里,青春的忧伤也是明媚的。
我以为:那时唱校园民谣的青年一定不要太富有,是囊中略有羞涩的,是流浪的。要留着略长的头发,要穿起肥大的裤子,再加一件已经揉旧的白衬衫,走着走着随处一站就拿出稍旧的吉他,撩一下头发,为心爱的姑娘弹唱出前天夜里心里辗转的诗篇……
这样的校园民谣,现在不能见了,时代总是变化的,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性格,每一代青春都有自己的曲调。
在我听过这些民谣中,校园民谣听得最多的是好妹妹。我觉得那大多是歌唱年少爱情时的心有余悸。
朴树最近发新歌了。自己没有大肆地宣传,只是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说了一句——“25号中午12点,一首歌上线,及mv。”
只要是略微知道朴树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不善言辞,其实我认为是他自己不愿言辞。记得一个音乐人说朴树——“一开始见到朴树的时候,他就是个很沉默的人,绷着脸不说话,但是唱起歌来很认真。”一直安静的朴树也偶尔破天荒接了综艺节目——“我自己不太愿意这样的,之所以接了,是因为最近没钱了。”
高三的时候自己在文科班,女生很多。每个人都很纯粹地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着,每天中午来不及回寝室睡觉就一齐趴在桌子上睡,一眼望去就油然而生感动的眼泪。那时的黑板上,写了一句话为了提醒同学们中午有人需要午睡请保持安静,是这样写的——“请给每一份努力一个无声的支持。”那时有个女生很多的小组,一齐在讲台上唱了朴树的《那些花儿》,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墙上的高考倒计时就快和三位数说拜拜了,眼前的这些一齐为高考努力的伙伴们终要各奔天涯。今天我们分散在地图上的各个角落,就算不常联系,我依然相信——日后某个时刻,想起那些曾经在一件教室里呆过三年的伙伴,心里还是暖暖的。
后开又听了朴树的《在希望的田野上》
“都会好的/总会有的”
朴树不说话,却唱出来人们最想说的话。
有人说,不听他唱也罢,他一开口,我就泪流满面了……
我想那些喜欢朴树的人,为什么喜欢朴树?
是因为朴树和自己太像了?还是自己和朴树太不像了?
和朴树像有什么好的?
不说话?冷漠脸?一根筋?这样的人,在如今社会要像生活下去太难了吧!有什么好的?一定是处处碰壁。
和朴树不像呢?左右逢源。懂得世故又能顺应世故,活得相对容易一些吧。
这些都是“人生箴言”里交给人们的道理。
但我总有个执念——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群学不会游戏规则的人,他们看起来很不正常,仰视他们的人觉得他高冷,俯视他们的人觉得他孤僻。但其实他就是个普通人,他只是在大多数和自我之间选择了自我,这并不是个为了标新立异,为了使自己变得伟大而做出的选择,而是很自然的就那么选了。
有很多人问我:“如果我怎么怎么样了,别人怎么怎么看我怎么办?”
奇怪!为什么不去质疑那些对你人生指指点点的人,他们是不是就是真理,是不是就是永恒?
五四时期,新文学阵营为了更好地推广文学革命,和很多人进行了论战,当时那些在论战中输得一塌糊涂的派别,我们今天拿出来看看他们的主张,确实有理。沈从文当年被批评,甚至被批判,如今《边城》却被反复诵读。
真理有可能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但大多数人手中掌握的,却不一定是真理。我们要像别人学习,寻求建议,但是也要有自己。
我猜像朴树的母亲或者周围好友肯定也这样说:“你不要总那么冷着脸,不能不和人说话。”可是,如果朴树不是今天的这个朴树,他的歌还有那么大魅力吗?
我像有些人之所以珍惜朴树,是因为他们在朴树身上看到了自己已失的珍贵的东西——对自己的坚持,对理想的热忱。
——2016.12.06
想到什么就写了下来,连回去看第二遍都没有,只是有感而发,便随便写写。里面很多是回忆的东西所以并不确切,也难免有不通的句子和错别字。
不管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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