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晚是数学晚自习,曾老师管班。为什么竣云的妈妈,向陈老师请假,而不是向曾老师?
陈老师是配班老师,学校分配她,需负更多责任,且陈老师有在班微信群,提示过众家长,学生在她班上,不能像逛大超市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后,周长往教学楼四楼的步梯走,景到二楼,相遇。周长也迫不及待离开校园,但成人的社会属性神不知鬼不觉作祟,他问景,“今晚你还需搞一次卫生吧?”
哦,是的。景把书包交给周长。我得搞好今天的卫生。他示意周长站在走廊上等,利索进入教室,和相关同学搞卫生。
当教室只有利妍,一位奶奶和其孙女,以及景的时候,曾老师边和奶奶亲密交谈,边问利妍,今天你们哪几个人搞卫生?景答,曾老师,不要紧,我们已经快搞完了。曾老师说,你俩做得好。她顺口告诉走廊上的周长,景的基础训练已经更正好了。
周长和景,在回寓所的路上,讨论,尹子运的父母中,有一位是从事美食、服装服饰或其他弄钱生意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周长没去想,他俩是不是鼠辈,是不是鼠目寸光。不点灵犀,父子同心,他和景击了一下掌,像往常一样请景去喝粥。此处不再赘述。
次日九点后,周长拎上翠绿色的塑料小矮凳,步行到就近的香江风光带鹤影台,边晒太阳,边在他自己的影子里,用手机写字。
从上个星期六,到这个星期三,槠州天蓝水绿,风光带的辣叶子花,紫红紫红,星罗棋布;泥巴黄色,笨蛋似的芦竹,蓬松着英式绅士一样的花朵;纺织厂、冶炼厂、火电厂、化工厂、汽配厂等等烟囱像熟睡了的人,呼吸微弱;嫩绿、黄绿、深绿、墨绿的老鹌根,养了养周长紧盯手机屏幕的裸眼。
三湘土家族出版社的莫编辑,曾和周长说,他写的字干净。周长当时想,我多是从老家田土里、槠州水泥沥青混搭的时空间隙,刨出来的,只进行了简单的排序、删除、删除,并没有像仕贾拭擦古董一样,隔三差五,甚至一天搞两三次卫生。被动的煮父周长,现八小时内,按基层公务员的时间表,一个人,上班下班,没什么勤可考,也没什么卡可打。如果说,由他来供应精神粮食,他宁愿执行老爸老妈传下来的一句土话,不干不净呷了冇病。午睡前,他接到半年多没见面的贾总来电。贾总告诉他,他们《黑马广告》的武总武树科走了,贾总想离开《黑马广告》做自己的产业,问周长想不想去《黑马广告》务工,几个老朋友一起聊聊。贾总补充说,武树科意外殆于车祸。我如果此时离开《黑马广告》,不找个合适的人,对不住董事长。
周长想,千事万事,午睡大事。他说,贾总,现在13:30,我们15:00前后见?
贾总说,15:00左右。
周长睡了不到20分钟,已足。他画了画贾总来电事项的逻辑树。见面怎么聊,他自以为,已经比较清楚。距预约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周长拨打贾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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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年冬月初四)
*首刊于《株洲群众文化》(内刊)2018夏季刊(第3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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