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到“轻工业学院”的时候,我其实想下车进网吧!可一想到网吧烟雾缭绕,我新的身份证还没有去领,所以就此打消念头!
一个月没有接触键盘,对于我这个喜欢随时随地都有写不完笔记的人来说,简直浑如噩梦!
走到家,看到门上贴的催缴物业费的单子,和往常不同,我只是看了看,就开门进屋了!
就像往常的你一样!
我漫不经心地换了鞋,放下包,脱下外套,打开台灯,然后看到了这个手镯。它静静地被放在了台灯旁边。似乎在等着我去发现。
我记得我那天晚上还给了你!
毕恭毕敬地还给了你,并嘱托你一定放好!
我把你刚买的橘子扔散了一地,把酸奶摔给了你,唯独这个,我轻轻地放在了你的手中,还给你!
我到现在都还是这么没出息,摔东西最贵的不外乎也就是一瓶酸奶了,我总觉得,一个发疯的女人她首先摔坏的是她自己。
就像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我穿着睡衣赤脚跑到楼下,你下去拉我上来,我瘫在地上,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是真的可以哭到心塞而死。你在一旁一边给我擦鼻涕一边逗我,我第一次哭到鼻涕掉在了衣服上,你招数使尽,劝我不住。在这个寒冷如冰的夜里,我哭到浑身是汗。
然而,我突然就止住了!
没有声音跟你说了如下的话:我好歹也上过大学,读过几本书,为了你居然衣衫不整赤脚跑到楼下,我父母该怎么想,我简直是作贱我自己。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快速、平静、无声!
说完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痛哭中。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痛哭,不知道你究竟哪里得罪了我,明明你回来的时候我说想吃烧饼,你还排队一个多小时去给我买了烧饼,我怎么就疯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是看到了这张催缴物业费的单子?是家里的网速不好?是空调不够暖?还是我太冷。
心灰意冷。
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打了你,在你的背上不知打了多少下,我手都红了,疼了。声泪俱下地问你,我这些年都是怎么对你的!你究竟有没有放在心里!
你显然愣了,因为你感受到了我的力度。用尽了全力。你没有像往常一样,吵我骂我指责我。你看着我,难以置信。
我看着我自己,也难以置信。
曾经的我,从不矛盾,从不怀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得如此暴躁。分裂、痛苦、沉重!我常常置身事外地看着痛哭的我自己,我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无数个我自己都想拉她回来,可是好像她从不加理会。她宁愿痛哭,宁愿蜷缩在一旁,也不愿意再次走向我自己,完成一个完整的我自己。
很多人问我,究竟为什么我要选择和你在一起?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遍。以前我总觉得是因为爱,可是这些天,我想了又想,是因为我想变得更好。
让自己变得更好。仅此而已。
我希望你能引导我、教育我、学习专业知识并宽厚待人。让我懂道德、明事理、有修养、识大体!让我更多理解你、理解我自己!
你不能笑我,这确实是我的理想!人生在世,梦想还是要有的,也许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专注于巧言令色,有的人弄权谄媚,又有的人老实本分却终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对于我来说,我的人生,在我出生那一刻起,我的爸妈就已经给了我度量这个世界的基线,那就是真诚、正直、简单!
很多人都以为要生存总是要来点厚黑学,不瞒你说,我曾经觉得我自己太过愚笨还专门拜读了李宗吾的《厚黑学》,只是我现在已经忘得干净。我的爸妈觉得他们给了我行走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那就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至善至纯之人。直到现在,我对此都深信不疑。
所以,我遇见了一切比我好的人。我爱上他们,希望我自己也能变得更好。无论男人女人。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所以,你对我不好,我没有记得。你没有很爱我,我也选择了忽视。我只想要一种东西,一种比我优秀的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知道你有。你一直有。
只是,耳光太快,代价来得太惨重。不得不承认你我原本就不是一类人,你的出现可能替我解决了一些小麻烦,可是却重挫了我的内心。我没有变得更好反而开始内耗。在你的世界观中,我所坚持的一切都可笑且没有意义。你试图改变我,让我像你一样,去应对这个社会。你把他称之为“适应社会”。
你变了,就在我那天晚上一直问你我过去几年是怎么对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没有震怒,没有让我道歉,没有说我无事生非,更没有摔门而去。而是静静地看着我,给我擦鼻涕,盖被子,说我像个小孩子。我哭到睡着。半夜醒来起来吹了吹头发,又哭到睡着。我知道你一晚上都没有睡。因为我一晚上都没有听到你的呼噜声。
我曾想过我们会因为年龄、因为代沟、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分开。可是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分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所选择的和我选择的并不是同一种人生,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要把罗素的话作为我的签名,我说因为我喜欢那样的人生。
那就是:
我的一生被三种简单却又无比强烈的激情所控制: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探索和对人类苦难的难以抑制的怜悯。这些激情像狂风,把我恣情吹向四方,掠过苦痛的大海,迫使我濒临绝望的边缘。
人生茫茫,唯心而已。
(日记并非诛心,完善自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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