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论破/日狛/捏造角色/ooc/剧情略修改
<失去方向>
如果是在失去视力的情况下,该怎么做呢。
散发着烧蚀气息的液体,不对,是碳构成的有机物烧焦的气息啊。前一秒还痛的要死,下一秒就已经没有疼痛的余地了。堕落之后的“超高校级的化学家”也不过如此吗?简单地使用化学品令人失去行动能力这种事,不是随便哪个坏蛋都能做的事情吗?!
相比于曾经是预备学科的自己,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辱没了“超高校级”这一头衔吧。这才是不可容忍的,这才是无法原谅的……纵使得到了大家的理解和尊重,纵使拥有了和大家比肩的能力,深植于内心的这份不甘——甚至是怨慕,也不会轻易地被一两句话消除的吧?
这种才能,还不如没有的好。
才能。我也渴望成为那个独特的存在。
被抓住弱点了,日向创的视线散涣,完全失去战斗能力的话,会怎么样呢?想到了理所当然的结果,年轻的未来机关成员闭上了眼睛,燥痛的眼睛后知后觉唤起尖锐的刺感,缓解激素高速分泌,痛还是麻痹的痛,激烈的感觉从接触外界的媒介不断传来。想象着,想象着,那扇门关上了,自己无力地捶着厚重的门扉,火从身后燃起,一瞬间吞没了一切。
会有人来救我吗?
请来救救我,拜托了。
……
如果全身不能动弹的话,要怎么做呢?
大喊大叫吗?试探着此处为地狱还是人间的事实,说起来,被绝望残党荼毒过的人间,又和地狱有什么区别呢。自己这种人,不就是为了把人类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才一直努力到现在的吗?
我还有这种机会吗?心里传来小小的声音。
那祈求奇迹的声音是如此微渺,在无意识的浮游色块中如此的鲜明。脑内尽管还是嗡嗡个不停,但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生存的事实。
想要睁开眼睛,想要感知晨光或是夜色。日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指挥它抓向虚无的地方,像是溺水之人渴求漂浮而过的一根稻草。所有的报警仪器受惊一般尖叫起来,刺耳的声音先发制人般地,把他钉在了病床上。
“日向君醒了!”杂乱的、急切的脚步声。他用心地辨认着声音的主人,耳朵张开着获取新鲜的信息,绞尽脑汁地接受言语的内容。日向创忘记了一件事,中学时代做外语听力练习的时候,最忌讳的事就是“探求言语的本质”,当注意为单纯的线性字母停驻,很容易漏过了洪流般的内含信息,变得无法辨认、无法辨认、无法交流。太过于专注文字本身这种事,会让文字无法理解。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冰冷的感触融进了体温,沿着血液溯回心脏,引起了本能的颤栗。如果单纯凭借感触就可以辨识他人的话就好了,他痛苦地想,就此以上,不要再让我不安了。
用什么照亮我吧,他睁开眼,眼前是混沌一片的黑暗,我迷路了。
“日向君……?”那个人试探地摇了摇他的手,简直像对待一个发烧的孩子,日向无端地怒火中烧。他闭上眼睛,赌气似的甩开了那只手。
“这不是很精神嘛。”
他想起来了,就像按开了开关一样,回忆的走廊啪啪啪啪依次亮起了灯,照亮了他的所有不快过往。狛枝凪斗,他曾经的同学,他现今的同事……这只白色的恶魔构成了他七成的不愉悦,剩余三成是应对不暇的自我厌恶。与人交往是哲学的话,与狛枝君交往一定是唯心主义的,一闭上眼,当作不存在就解决了。
为什么狛枝会一直在这里?
这不是比地狱还要煎熬吗。喉咙干涩的要着火了,反驳和训斥的言语通通失去了用武之地。失明带给他的恐慌也不过如此了,狛枝身上的淡淡气息逸进鼻腔,是樱花香型的香水。
“这里是未来机关所属的医院哦,日向君现在很安全哦。”唱歌似的说出他的现状,日向猜想狛枝一定是笑着的,浅色的头发轻飘飘地摇来晃去,两颊酒窝盛的笑意也明晃晃的,剪开的眼梢咧开的也是笑。
但是没有那么讨厌了。可能是因为日向喜欢樱花味道的香水。稍微安心了些,连狛枝也能察觉出日向手部肌肉的放松。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狛枝轻轻握住了那只手,像是传递什么神秘的力量一般,事实上传递来的也只有天生偏低的体温罢了。
“忘了说最重要的事情……日向君的眼睛,只是暂时性的失明,很快就会痊愈的。”
“日向君在这里好好休息,等会会有人来的,我也该回去了。”
美妙的樱花香气更加稀薄了,日向的内心不知为何焦灼起来。像春天将要过去,像花火大会即将结束,像每个无所事事的早晨和怅然若失的傍晚。他伸手,抓住了他的稻草。
“诶呀,日向君是要挽留我这个渣滓吗?”
狛枝的语气少见地轻柔,嘲讽的意味减少到不使人反感的程度,当然这也可能是他的错觉,毕竟只能听到的啊。
日向沉默地用指尖点点喉咙。
“这样啊,刚才还在想,日向君伤的是眼睛,怎么会不说话了呢?”轻轻的言语被清晰的水流声掩盖了,玻璃质地的杯子磕到他唇边,头部也被垫高了。
温暖的流体滑进喉咙,口渴的欲望被满足的日向试着发出声音,只吐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日向君最好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哦,强行使用声带的话,搞不好真的会坏掉呢。”
狛枝一定是在笑眯眯地看着他的窘态,这样说的。
“你怎么来了?”日向想了想,还是想和狛枝较劲,用了气音这样问。
“确认一下日向君有没有死。”
相当直白的,狛枝式的回答。长期的相处使得日向已经足够了解狛枝,这就是狛枝的真心话。名为狛枝凪斗的人的关心方式。
足够了解不代表不会生气啊……生气之后是什么呢?无奈的一笑而过了吧?
什么“超高校级的幸运”啊,应该是“超高校级的气死人”才对吧。
“服了你了……”日向笑了,眼睛是闭着的,很像被和煦的太阳晒到时的表情。
……
我们从小便被教导,要去做独一无二的优秀者,然后花费余生,去适应生而平凡的事实。
中学时代的日向,倘若没有进入希望峰学园的话,一定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然而他本身的光辉,被更加耀眼的,在某一领域尤为突出的光芒,还有划清界限般的偏见,生生地掩盖了。
平凡于是成为了原罪。
不凡于是成为了渴望。
事物永远不可能两面孤立,永远都是在相辅相成中不断前进。正如人不可能单纯定义爱或恨一个人,才会有“爱恨交织”这种词汇的出现。日向不可能单纯厌恶才能者,相对地,他心中的不满有多少,他祈求的不凡就有多少。
樱花色头发的少女让他知晓了,并不是所有的才能者都是一副可憎的面孔。
渐渐地,产生出的暧昧好感。不单是针对七海一人,而是对于本科的所有人。日向开始变为了仰慕不甘参半,矛盾的感情指引着他,签上了决定命运的协议书。
醒来时宛若大梦一场,世界倾覆。
来不及调整纷乱的心绪,就要投入到频繁的战斗中。动乱的年代中人们渴望英雄的存在,渴望可以寄托的精神支柱。然而英雄也是人,也会有人的种种情绪。那么在英雄需要拯救的时候,谁会出现呢?
灯塔指引着迷路航船的方向。
而由谁来守护迷路的灯塔呢。
……
“说起来,日向君明明知道敌人的特性,为什么还是会中招呢?”
青红色的苹果皮从纤白的指尖旋转而下,娇嫩的黄色袒露出来,像健康的少女肌肤。而这一切日向也看不到,清甜的气味分子填满了他贪婪的肺部,又唤起舌根底的渴望,无论如何都觉得不足够。
“啊……”
想起来了,对方的面容。无机质的眼中映照出的只有无尽的恶意和疯狂,用尽了身上所有的武器之后,将随身携带的试管投掷出去——未来机关的宗旨是尽量将敌方的有生力量转化为我方强力的后备力量。换言之,就是将对方生擒,不到紧急关头不可伤害到被绝望洗脑的、超高校级们的性命。
而对方是存了必杀的信念来的,战斗的意志便高下立判了。日向没想到也没料到,对方居然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发起反击,说到底,还是他轻敌了。还有那一瞬间的动摇……
“大意了。”他简单地回答道。
“日向君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日向认识的最多的还是在同届,不同届的超高校级,恐怕就是名字略有耳闻的程度。
“那为什么会动摇呢?”
日向沉默了。
“你啊,无论怎么憎恨,还是没法对绝望残党下死手呢。经历过训练的你,难道会不知道敌人的危险程度吗?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保全自己吗?”
“我不是……”日向无力地辩驳。
“结果到了最后被别人反将一军,感觉如何?这次是暂时失明,下一次可能就是一条手臂,再就没有下一次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也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吧。”狛枝接上他这一句,日向想象他抱着臂冷哼的样子,有些微妙的想笑。
“听好了。”狛枝的手搭在日向的肩膀上,日向睁大了眼睛,透过重重的朦胧黑暗,看到了微弱的光芒。凝视他的必是那双薄绿色的眼睛,夏日樱叶的颜色。
“虽然你只是个预备学科,但那也是学生时代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间,狛枝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狛枝了。陌生的感觉让日向由衷地想退后一步,结果也只是攥紧了床单。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日向创。”
“即便是没有背负才能,也存在的希望。过去我一直认为,才能和希望是密不可分的。”
“直到遇见你……在贾巴克沃岛上也是同样。在知道真相之前,我一直以为你背负了相当了不起的才能,不然怎么会散发着那么耀眼的光辉呢。”
虽然一口一个才能,但是日向完全不含歧义地理解了狛枝的意思。
“你没有必要迷茫,没有必要否定……或者继续狂热地憧憬才能。你就是你,日向君,这就够了。”
请引导着我们前行。他的眼睛如此诉说着。
“哈……”沉默了半晌后,日向自嘲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有一天也会被你开导。”
“如果你没有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我名字的话。”狛枝笑了一声,椅子稍微挪动了一下。
“……什?”日向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当然是骗你的……”白发的恶魔低低笑了。
在日向松了口气的瞬间,他听见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樱花香气一瞬间盈满了口鼻。
“……才怪啦。”
end
燻んだ日々を丁寧に
在烟熏的日子里被客客气气地
飾った花は直ぐに枯れてく
装饰而上的花儿顷刻枯萎而去
愚鈍な僕は夢から覚めて
而愚钝的我在梦中醒来
縋った意味も無いな
半分去生枝缠绕的意思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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