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佛教也好基督也罢,应该是矫正社会不平等发展的某种机制,如同用瑜伽来减肥,用减少欲望控制“相”的积累,大量物质的积累必须产生摧毁物质的精神,这也是革命理论往往诞生于富家子弟的大脑中吧。这也是针对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太多,而释迦摩尼富于哲理性的论断太少,而且鉴于听者的理解力,记者的表达力有所损失的原因。从祛除“我执”及其所有的私利角度,我们应该能看到社会大同的雏形,也曾听说上世纪六十年代在泰国出现的佛教社会主义,以及后来“法的社会主义”等等。知识的多少与自己的多少成反比的自然规律,自然不希望人类发展过快,更高更强。
假如我们把形式看作衣服,把艺术看作是精神的衣服,不同的衣服反映不同的品质,但从物质的角度,本质依旧相同,那么意义就不会附着在物质身上,意义只是衣服的属性,由这样或那样的符号所拥有,也许一些人会认为那才是人的属性,区别于不会表达,或我们看不懂的表达的动物。也许还可认为是非生产者与生产者自底向上的一种劳动分工,而不是巫师们的顶层设计。供养的习俗源于印度婆罗门教徒的四个发展时期:住老师家、在家结婚、林间栖居、天下游行;以及南印度物产丰富,气候炎热,食物富裕易腐坏等原因。这些想通了有啥用,别人不通,即使都通了,又如何。
朋友圈里有人晒出《手机2》的剧本,并附以罗伯特麦基的《故事》要点,后者是剧作家兼编剧教练,书架上应该有这本书。剧本看了不到十页,确实对白有点多,如果把它看成相声到也贴切,罗伯特·麦基说过:“写作电影对白的最好忠告就是‘不写’。”好像还说:写作每一个场景需要攻克的第一道难关应该是:我如何才能以一种纯视觉的方式写出这个场景,而并不要诉诸对白?遵循回报递减定律:你写出的对白越多,对白的效果越小。如果你连篇累牍的全是讲话,让人物走进房间,在椅子上坐下,不停地说呀说呀说,精美的对白时刻就会被掩没在这些雪崩般的话语中。
话说回来,语言好像一直扮演第三者的角色,敲边鼓敲到成了主角,锣鼓喧天。安静,再安静一点。罗兰巴特曾这样描述照片旁的标题:影像,就像漂浮在意义之海里,从不凝固于一处,而图说这类的附注文字就像锚,让原本随风飘荡,任人划动的影像意义得以被钉死在固定一角。是啊,光影随时光晃动,暧昧隐晦,自由开放,每个人都可以赋予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色彩,这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魅力所在。然而,几曾何时,语言并之文字成了口号与咒语,成了刀枪,成了旗帜,成了洪流中相互挣扯的大浪,汹涌澎拜,成了生产力与战斗力。怀念寂静的山林,哪怕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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