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在老家闲得无聊,看到人家种辣椒、茄子、丝瓜、南瓜之类,便动了心思:我也去种一点!
种下去便有了牵挂,像初入股市或初涉情场的小伙子,心心念念。第一天,去看了三遍,第二天再去看三遍……有几天刮大风,居然刮断了两根辣椒幼苗,22蔸只剩下20蔸,心疼得失去金银珠宝似的。
后来每次回去,首先就去看自己种下的辣椒、茄子、丝瓜,看它们是否成活,是否长高,长大了。其实,辣椒与丝瓜比较好种,它们比较“贱”,种在土里,不需要什么关照便欣欣向荣,一天一个样;倒是这茄子比较贵气,需要“富养”,反之则无动于衷,就是不长,或者长得很缓慢,那叶子也千疮百孔,灰不溜秋,像极了成年人的情感世界。
二十多天后,今天又回到老家。以下三图就是今天所看到的茄子、丝瓜、辣椒三样东西的“尊容”。茄子活是活了,蔫头耷脑,痨病鬼一样,病恹恹的,已经看不到结茄子的希望,即便有,也是有一股浓浓的茄子气;丝瓜,原不抱希望,现在居然开了几朵黄黄的瓜花,并结下了纤细修长的美腿似的瓜,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忍不住高呼:有丝瓜吃啦!不过,这“青丝”似的瓜究竟能长多大,不得而知;辣椒树倒是生机勃勃,颇具活力,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精力充沛,前程无忧。尤其结下了“丰硕”成果,即便主人不闻不问,让它自生自灭,它也没有“以怨报德”,颇有要为主人争口气的感觉。
因为很匆忙,尚未除草,施肥,杀虫。暂时委屈它们几天,不会长久委屈它们的。若想有成果,不付出劳动,天上岂会掉馅饼?
别人唱“我有一帘幽梦”,中心落点是“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是希望有一个心仪的懂你的人陪在身边;而我的“一帘幽梦”则是另一幅图景:有一块几分大的土,上面种满了茄子、辣椒、丝瓜、豆角、四季豆、南瓜、冬瓜之类,跟“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一样,禾下乘凉:茄子树几米高,叶子芭蕉扇一样,结的老红色的茄子冬瓜一般大,晶莹剔透,光可鉴人;辣椒树跟梨树一样,“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辣椒密密匝匝的结着,又青又长又大,颇似古代的青釭剑,剑气逼人,给人仗剑走天涯的勇气;丝瓜似一弯新月,或者一弓在手,骑马射箭,百步穿杨,有万夫不当之勇的英姿飒爽。它的叶子很有意思,颇似一个不规则的六边形的齿轮,或者古代战场上一利器——戟,据说三国时期的吕布便持这一兵器。在这一蓬青翠之中,忽然冒出几朵金黄色的花,格外耀眼,就像一大群子女之中,忽然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小子来,其鹤立鸡群的形象格外迷人,格外让人欣喜,如在黑暗之中看到一束光,一束希望之花的绽放……
这些平常物,自己劳动种出来的,或许味道更好些吧?崽是自己的好呀!中午吃了辣椒,果然更辣些……
清早下起了雨,大概四点钟左右。那些雨也好缠绵,一下五六个钟头。马路上的车子一溜烟过去,后面两个轮子便划出彗星陨落的痕迹来,那长长的彗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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