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习惯了干燥的气候,连为人处世,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好就好,你到我家吃顿饭,我到你家喝场酒,闹别扭了吵一架,过后不计较,遇到大事,都伸手相助。
七六年是湿漉漉的,是伤逝的,伤逝的悲痛欲绝,其实就是天塌下来了!恰又偏偏连阴雨好几天不停歇,每个人的心都被痛苦的泪水,压的几乎能哭成一条河——
在宽敞的场院,甚至大马路上,倔强的防震棚,横七竖八地搭建起来了,家原来在那里——一个能够容下身体的地方,就是家。
岁月无痕,风雨有情,昔日西拐棒胡同的人们一次次聚焦了爱的光辉,用温暖烘烤着彼此,相互搀扶走出国殇的巨大阴霾。
昨天还鸡吵鹅斗的邻居,今天你抬出一张床,他扯来一大张塑料布,床挨床头对头,两家孩子嬉闹的真如亲姊妹,一壶浊酒慰忠肠,没有墙就是一家子。
也许岁月不饶人,鬓影星星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而风雨有情,不但蓄养万物,也滋润心田,遇到重大困难,中国人民的家国情怀,自愈力自控力,远远大于自私自利的所谓虚伪的自由,七六年如此,二零二零年更是如此。
岁月静好,家国安泰,故乡的云,风雨后,仍然那么清澈——
只要有人在,就有江山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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