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在她身边睡着了,一个月余未见,他一看到她就开始对她疯狂的亲吻啃噬,拽掉她的长靴,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疯狂地索取。
她盯着他头上渐渐越来越多的白头发,用手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耳朵。
他应酬回来一身酒气,吻她的时候,酒气也渡到她的嘴里。他兴致来时问她爱不爱他,她愣了一下,弱弱地说爱。她知道他一定是喝醉了。
她以前跟他吵架时,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哪怕一点点,他沉默了许久,说他年纪大了,心里只有工作。
她真的受了很多委屈,跟他闹了许多次,他在家里时给他打电话,甚至扬言要告诉他太太,他都没有一丝动摇,安安静静地看她闹完,安安静静地安抚她。她歇斯底里地哭闹了很多很多次,最后还是被他攥在手里。
他醉酒在她身上疯狂索取的时候,问她爱不爱他,她突然不敢回答了。
他沉沉睡去,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渐渐安静地枯萎,再也爱不起来他。以前的那些因为他而生出来的委屈痛苦也没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甚至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蒸发了一样。她可以毫不费力地离开,不再有之前那些纠结和挣扎感。
一切心底里的波澜翻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他突然需要她一下,按时给她打钱,从来没有更多的温情了。
她心里那一点点艰难构筑起来的安全感,在他醉醺醺地问她爱不爱他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她拼命地想要得到一点点东西,得到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她就可以给他打电话时让小婴儿奶声奶气地喊他爸爸,来抵消她内心那些越来越重的恐惧感。
她像一个得到一点点偏爱,就想掀起风浪搅个天翻地覆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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