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首先是人类运用语言文字所进行的生活活动,其次就是纯粹的语言文字的活动。从依赖身体的口语进化到客观文字,这是人区分其他动物的根本性标致,由此人类进入了社会性系统发展时代。
口语依赖身体的存在,局限性随着个体生命终结而产生一个时限段,口口相传极大依赖记忆功能承载,传播也依赖不同个体之间的差异而产生分歧,因此,早期人类诞生文化过程原始低效,发展缓慢。随着各种客观工具的发展,尤其是文字的产生,这种文化发展速度就进入加速。这个文化发展的初级过程已经清楚地显示了,精神意识的发展跟人们实际生活面对的客观现实之间的对应关系,弥补作为人类生存活动的不足,弱势的躯体避害趋利的方法,自然法则淘汰了不适应者,筛选出了人类。所谓万类霜天竞自由,生存者适应。
文化的作用,并不是孤立的精神意识发展现象,而是与生活一体的存在,构成社会性群体系统。社会性是精神意识的本质,现实社会中的人不是孤立的个人,而是社会系统的一部分。但是,这里有一个基本问题,那就是作为社会性的人依然还是动物性个体,社会性是建立在动物性个体之上的群体系统属性,个体依然跟其他野生动物一样的生物体,不同之处在于社会性的系统性质。当这个社会性遭受削弱,人与人之间导致冲突而分裂,系统性就削弱甚至瓦解。
文化的社会性作用强度,必须结合现实实际生活活动,离开了实际生活,文化就会导致误区,这种误区同样会形成经验。个体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强过人类系统性群体力量。客观的文化存在,分布越广泛则越强大,语言文字变迁,会影响社会性历史记忆,变异了的文字,有可能忘记历史,只能重新再来。客观文字的连续性,也是文化的本质特征,连续性意味着客观记忆的久远。口语的口口相传,会因个人记忆而产生分歧,文字比口语更加稳定。例如,孔子骂人那句“粪土之墙不可污”,可以记忆二千多年,而且还可以继续记忆着,远超个人生命时限。这句骂语的意义,在于文化跟生活一体,不可分离。文化并不是一堆文字的排列组合,而是对现实实际的描述或者对实际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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