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钟毅,一个普通杂志社的小编。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茅山道士!也许这个身份很多人觉得可笑,那是因为他们把我和那些路边算卦的半吊子混为一谈了。我到也懒得和他们计较,是半吊子还是货真价实,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不过最近一个朋友提议我可以把我的一些匪夷所思的经历记录下来,日后出版成书,既能将中国道术发扬光大又可以赚得一笔可观的收入。其实赚不赚钱并不重要,能够将道术发扬光大倒一直是我和我师傅的心愿。所以在工作之余,我打算把我的一些故事记录下来。
首先要说的就是我和我师傅的缘分了,我小的时候身体很弱,总是往医院跑,家附近的医院住院部的护士长跟我开玩笑说我都可以办个至尊VIP了。那时候家里也没钱给我补身子,中医也看了,医生只说我是阴盛阳衰来了个方子让我先吃三个月,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记得我大概十三四岁的时候吧,那年出了一次大事,差点丢了性命,而救我的人就是我现在的师傅——袁孝德。茅山派第一百五十三代掌门,道号青阳子,所以道门中人也叫他袁青阳。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天气阴沉沉的。放了学,我跑去学校附近的一家书店借书。出来的时候突然想小便,找厕所是没指望了,就钻到旁边的一个死胡同里就地解决。完事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脊背一凉,当时也没什么其他感觉,就整理下衣服抱着刚借来的书回家,但是我发觉越往家走,脑袋就越不听使唤,我开始有些害怕了,只想赶紧到家打电话让我妈回来带我上医院。谁知道到了家门口还没来得及上楼,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楼道里。之后一直到我师父救醒我之间发生的事我也是听我爸爸的叙述才知道的。
下午街坊都走出来散步接孩子的,所以很快我就被发现了,抬我回家的是三楼的赵叔,后来奶奶打电话让我父母亲赶紧回来,父亲回来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背起我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急诊科的大夫给我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个遍,先是验血,然后是拍片子,最后连CT都拍了,愣是没查出什么问题,最后只得让我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下来也没见我醒过来,最后医院也没辙,给我办理出院打发回家去了。当时家里人都急坏了,还是我父亲冷静一些,又背着我去中医院看中医,结果中医给出的结果就更不靠谱了,说我是严重阴虚。最后我父亲郁闷的连药都没拿就背着我回了家。
就这么过了大概半个月,一天我母亲晚上下班,突然被一个人给叫住了,叫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孝德。我母亲当时并不认得他,但出于礼貌,还是停下来应了一声,结果他上来说的话差点没把我母亲吓晕过去:“你好,我想你家一定有什么人出了大事吧?”听了这话,母亲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她本人是挺信阴阳学说的,她还没反应过来,袁孝德又开口了:“出事的应该是你的儿子。”
听了这话,母亲立刻觉得自己碰上高人了,其实后来想想也是缘分,如果换作其他的情况,袁孝德一定会被认定是骗子。不过那个时候,母亲可真没想那么多,一股脑儿把我的事情都说给他听了。
袁孝德听了母亲的叙述,眉头紧锁:“这事儿拖得有点久了,不过我可以试试,也许能治好他。”母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先生真有办法?您在哪家医院,我这就带孩子去挂号!”原先的一听,也愣住了,随后一阵大笑。母亲也觉得失态,陪了个礼:“先生见笑了,我也是心太急……”袁孝德摆了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医生,我是个道士,你儿子的情况极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冲了,丢了魂。所以医院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母亲一听这话,心里一紧,感情这人是个神棍,八成是来骗钱骗吃的。随即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谁知道袁孝德突然变得很严肃:“我并非江湖骗子,济世救人乃是我道家的本分,我见你一股黑气罩顶,才由此推断,如果此事不解决,后患无穷,甚至殃及家人。我不要钱财也不求回报,只觉与你家有缘,想救你们,仅此而已。你若不信,今夜子时,翻开你家孩子的眼睛,他的眼珠周围必定有一圈淡蓝色的线。”说罢,掏出纸笔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交给了母亲,随后转身离开了。
母亲手里拿着纸片在原地站了半天,她很纠结,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位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并不像个骗子,况且几句话就说出了问题。自己对阴阳之事是很相信的,只是这样贸然就答应难免家里人有意见。不过她还是决定,今夜子时要看看我的眼睛。
晚上,父亲觉得母亲有心事,就上前询问,母亲自然是不会说的,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父亲哪里会看不出来,但母亲不愿说,他也就没有再追问。到了夜里,奶奶早就睡下了,母亲推醒了父亲,两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父亲是不信这些的,但看到母亲那坚定的表情,也不坚持,反正就是看看眼珠子又不会有事。于是他俩披上了一件衣服,悄悄来到我的房里,来到我的床前。母亲看了父亲一眼,父亲叹了口气,轻轻地伸手到来了我的右眼,随即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母亲见状凑上前来也是一惊,差点没坐到地上。原来,他们真的在我的眼珠周围看到一圈淡淡的蓝色细线。父亲又翻开了我的左眼,同样有一圈蓝色的细线。
一夜的无眠,母亲多次想拨打电话,只因夜深,始终没有把电话打出去。终于熬到了天亮,母亲终于拨通了纸片上的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很优雅的女性的声音:“喂,您好。”
“请问,是袁孝德先生家吗?”母亲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丈夫清早就出门了,不过他有交代过,如果有人打电话来,就转告说,在家静心等候,下午同样的时间,他会在老地方与你们相见。”
母亲听完,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此时的她已经认定袁孝德一定是个高人。接下来他们只要等到下午再去昨天见到他的地方等他。父亲也因此特意向单位请了一天的假,去市场买了两瓶好酒。母亲也是在家准备了一桌子菜。
傍晚时分,父亲和母亲一起去了昨天见到袁孝德的地方。果不其然,他已经在那里等了,还是一件朴素的外套,只是身上多了一个挎包。
父亲上前和袁孝德握了握手:“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父亲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袁孝德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这都正常的情况,不必介意。”
“先生,昨天不好意思。饭菜已经做好了,先来家里坐一会儿吧。”说这,母亲给父亲使了个眼色,父亲赶紧接过袁孝德的挎包,三人一起回到了家里。
回到了家,三人在客厅坐下。本来父亲打算是要吃过饭再带袁孝德去我的房间,谁知只是喝了口茶,袁孝德便要求先看看我的情况。父亲觉得不好意思,要求先吃饭,袁孝德只是淡淡的说道:“救人要紧。”父亲母亲都很感动,但也不好说什么,就领着袁孝德来到了我的房间。
袁孝德先是在房子里看了一圈,随即来到了我的床边,坐下来翻开了我的眼睛,之后起身来到父亲面前:“你儿子的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三魄,好在冲他的东西没有上他的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由于时间拖的有点久了,被冲散的魂魄会游荡到哪里,不得而知,只能一点点的找回来。而且,由于他身体阴阳失去了平衡,阳气正在慢慢外泄,再过些日子他会阳气散尽,到时候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母亲听了瘫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父亲赶忙扶起她,带着哭腔地问袁孝德:“袁先生,我儿子,他还有救吗?”袁孝德蹲下来扶起我的父母,随后说道:“我与他有缘,一定尽力,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听了这话,他们平静了很多。父亲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首先,你们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我要先锁住他的阳气,避免他由于阳气散尽。然后,我会做三盏锁魂灯,我们三人分头寻找他的的魂魄并带回来。最后,我会把他的魂魄送回体内。”说是简单,其中却蕴含着很多门道,单说锁阳气这一条就很不容易。生人都有阳气,阳气散尽,人也就死了。所以很多情况下,在很多茅山术施法之前,都会先锁住生人的阳气,避免阴气冲体或者阳气散尽。然而,由于生人的八字都有所不同,锁阳的方法也不尽相同,所以袁孝德才要我的生辰八字。
母亲在纸上写下了我的生日和时间,递给了袁孝德,他拿着纸片仔细看了看,叠了起来还给母亲,随后就去他带来的挎包里翻找起来。月末过了半个小时,他回到房间,在床头柜上放了一个香炉,插上了一炷香,点燃了又在香火上撒了一点粉末,随后,他拿着香炉在我的身上顺时针绕了三圈又重新将香炉放回床头柜上,神奇的是,香烟始终围绕着我的身体不散开,父亲看的呆了,只当袁孝德叫他,他这才回过神来。
“我这里有一盒香,如果香炉里的香快烧完了,就立刻重新点一支,千万不能让香灭掉。”说这,袁孝德把一盒香递给了父亲。
父亲接过香盒,放在了书柜里,只觉得肚子饿的慌,抬头看了看写字台上的闹钟,已经九点了,这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于是他好忙回头招呼袁孝德去客厅吃饭,袁孝德也没推辞,母亲则是去了厨房,把早已经没了热气的饭菜重新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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