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扇像是要累死一样呼呼的吹,老爹和三个女儿也是。
大女婿今儿带着女儿回,老二老三也都在家吃、平时都是老爹下厨忙活一下午。为了那油汪汪的红烧肉、糖醋小排、剁椒鱼、二两小酒一桌好菜。说不上南还是北方菜,混迹几年还是改不了北方的性子,当爹的总是一言不发的做好了一切,就会嘿嘿地笑着。
今儿不知怎么了,夏日的燥跟着蝉鸣走了一点,却跟抽丝一样拔走了精气神儿。老爹的身子也不跟懂事儿一样粘在了沙发上。
“一场秋雨一场凉啊,这他妈还没立秋呢我这后背就疼的,哎哟。”
菜是早市儿预备好的,怎么也抬不起那腿和摇着风扇的手却噗嗤噗嗤地笑话着那些新菜暂时多了两分钟的活头。沙发上的人动也不动,风扇呼呼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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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爹!爹!爹! 我回来了!”
吴:“你谁啊?”
娇:“爹、说什么胡话呢?赶紧起来做饭呐,晚上还想唠会儿呢!”
吴:“不是,您谁啊?怎么在我家啊?”
娇:“爹您是假糊涂还是装糊涂啊?我是娇娇啊,干嘛呢别逗了您。”
吴:“你是娇娇?别扯了你可,赶紧出出出出去,我们娇娇刚二十岁还没长您那么老呢!”
说着就开始往外撵人,娇娇和慕远面面相觑,爹怎么了这是?真糊涂了?两人硬是没推过一个人,硬生生被推到门外,砰。
门外的墙皮被震掉了几片,门外人连呼吸都静止了,全部时间凝固在这一秒。
老爹在醒了,欣欣的补习班要放学回家了。
“怎么好像做了个梦,两个人自说是我闺女和女婿,还在家里又说又笑的,什么玩意儿,我闺女还没结婚呢,莫非是未来的女婿?别别别、娇娇嫁人我可受不了,我女儿怎么可能给别人洗衣做饭?呸!恐怕不是啥好梦。”
时钟五点三十五分
“欣欣怎么回事儿,平时准时的呀,没听见门铃响呢?我是不是耳朵有点背了?”自己嘀咕嘀咕说着打开门、连个人影儿都不见。
“哎,不对啊,走廊的地板和墙怎么变成米色大理石的了?还有一面镜子?这是我们家吗?是做梦吧?梦里也不得消停,呸、去你妈的小鬼,别来缠老子、退伍老军人怕你这帮龟孙子?赶紧滚滚滚!”
门又砰!再开门,地板还是高档的米色,老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梦真他妈缠人,有完没完?”
说着用手摸了一下那墙,手像被扎了一下后冰凉的触感真冲脑瓜盖儿。可现在明明是夏天啊…
门砰。
看看表,时钟指向下午五点三十四分。
瞬间头皮发凉,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是五点三十五分。这一分绝对不是吴老爹眼花。
于是再去开门:
“爹你干啥啊、把我和慕远关门外边?不是说今儿吃饭嘛,怎么能因为你那点退休金就这样对我啊、我可是您大女儿,这么多年照顾妹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砰!
这会那表上的时间纹丝不动、连秒针也没动一动、突然指针开始疯狂回拨。
那手颤抖着再次开门。
娇:“爹!爹!爹! 我回来了!”
吴:“啊、你回来了。”
娇:“对啊,我和慕远呐,晚上咱不是说好了吃饭我就来啦。”
吴:“哦……那你进来吧。”
老爹心里暗想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在做梦,第一次开门三十五分时候把那自称是女儿的陌生女人关在外面,三十四分的时候她说我为什么关外面。现在世界的时间是指针往左?再看一眼时间。已经疯狂的转到了上午五点。心里一惊。
吴:“孩子,你刚说你叫啥?”
娇:“爹,咋了,我娇娇啊,你女儿啊,年纪不大咋还糊涂了呢,睡觉睡坏了呀?”
吴:“慕远怎么样了?”
娇:“他挺好的呀,工作分配到北京工资高活也少,除了买不起房,其他都挺好的。”
老爹看了一眼慕远,什么也没说。目前还不确定是女儿女婿,就什么也没说。此时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娇:“一听就小欣呀,我去开门!”
老爹紧张的看着时间不敢松懈半分。脊梁骨也不由自主的挺起来。果然,指针又蹭蹭蹭地倒流。到凌晨四点。
欣欣开门进来了,红扑扑的小脸都是汗,手里还拿着一个兔子玩偶。
欣:“姐,你咋回来了!你咋刚哭过啊?爹欺负你啊?”
娇娇用手顺势擦了下脸说:“说啥呢,快放下书包,一会儿吃饭了。”
老爹回头看了看,此时时的慕远消失了,他赶紧起身,所有的卧室也空无一人。
吴:“娇、慕远呢、刚还不在这呢?”
娇:“爹,他不是已经和我分手了嘛,刚跟您说过您忘了?别提了,本来想啊好好的您不也跟我说家里北京的房产给我们一套,别的也不用愁。这下好了,兔子跑咯。留下伤心de”
老爹什么也没说,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静静地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都变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变。空气好像比刚刚多了一点水珠,想着想着就什么都看不清了,白茫茫的一片。
再一睁眼,老爹发现自己在一个粘腻的透明水球里,而且胳膊手腿都变得更有力量,这是二十三岁的感觉啊!心情莫名很激动。但是这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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