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世界上总是会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当我想要做坏事的时候我总是这样想。
我是一个混混,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确实是,我对其并无愧疚只是害怕被那双眼睛看到然后被惩罚。据说在我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匆匆跑到这个小镇上,扔下尚在襁褓中的我就仓皇离去,和任何戏剧里的大雪飘飘或者大风呼啸都不同,我被扔下时是个夏天,并没有任何的征兆来为我惋惜,由此可见我对这个世界或许并不重要,我只能自己为自己哭泣,不断地哭泣,大声的哭泣。不一会我的身边就围了一群人,他们对抛洒他们廉价的同情,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行动了,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哭到我声嘶力竭睡了过去,看戏的群众才一一散开,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来把无助的我抱走,到最后还是警察巡逻时看到了我把我带到了孤儿院。
这一切都是孤儿院的院长告诉我的,只是在告诉我这一切的同时还加上了“没爹妈的”“没教养的野种”’等等不太雅观的词。
我从小在这个孤儿院里长大,孤儿院里总是洋溢着与我们身世不符合的阳光与快乐,哪怕我当时还小,我就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用来蒙蔽我们双眼的一条绑带,我天生畸形,这绑带绑不住我,可大部分人都是被束缚住手脚而看不到现实。
在我开始记事时,我就记得我每天从一个约摸有二十多个孩子的房间里醒来,吃完每天大致相同的一餐之后就被孤儿院的老师带去室外去自由玩耍,而我就走到灌木丛边上的板凳上自己坐着思考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十分沉重的自己从何而来,每天从白天到黄昏,直到老师看不下去和我说“去交交朋友。”我才走到孩子群里找到一个顺眼的人问“你知道你是从哪来的吗?”他白了我一眼就继续去玩他的了,自此我就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等我长大一些我就开始对这里的秩序产生了厌恶,我计划着要逃走,我偷偷地翻出墙壁,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然后找到一个角落躲进去,直到黄昏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们叫着我的名字找到我时才算结束,只是我被带回孤儿院时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我才明白,世界对于我而言太大,我觉得我跑的远很也不过只有一点距离,索性也就放弃了逃跑。
第二天时,我被孩子群围起来不停的嘲讽着,嘲讽着我的不自量力,愚昧和怪异。我用力给了我离我凑的最近的人一拳,他啊的一声就捂着鼻子倒下了,而血液还在从他的手指缝隙中不断流出。我环视了周围一眼,再没有人敢继续嘲讽我,甚至没有人敢与我对视,都低下了自己的头。“怎么回事?”老师匆忙跑来把人群扒开问道。所有的孩子都把手指向我,我没有过多的辩解依然昂着头,而老师也只是把我带走教育然后让我面壁思过而已。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