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对家人的那种思念是什么,我简简单单回去看看老人,也许满足的是自己陪伴老人的那种心愿。但他们只是希望我以他们期待的身份回去。留在家乡附近的地方、甚至留在国内,其实都是为了家人,但现在那种感觉好像是我一厢情愿的一样。
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在一个别墅区,梦见死去的他,梦见和他相关的人们。但故事好像讲述了他是怎么离去的。
他一直像个艺术家一样,和亮晶晶聊天时,她的印象更深刻。他有内心丰富的世界,虽然不善表达,却也热爱着、渴求以一种方式传递自己对世界的理解。
有时记忆也像梦境一样恍恍惚惚的,有时也会回想起之前几次印象深刻,久远到不记得什么时候做的梦了。也不见得有多美好,但记得梦里的一些画面和感觉。那画面好像是有温度的,分为不同的色调。暖的、冷的、冬天的、热带的,像儿时厂区的地方、也有像香港夹在摩天高楼间的破败旧街景。也许是在憧憬、也许是在怀念。
早晨闹钟也没响就醒了,虽然没睡多久,也不想继续睡了。虽然很累,也想先起床。
还有想买的东西,好像对这世界还有期待。下单后又觉得空虚,就像昨天取的眼线液笔一样,试了一下就放在了那里。买东西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带了昨天炒得稀碎的茄盒。和宫保鸡丁一起塞了满满一饭盒,一盒底的油。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了书和笔。结果中午也没心情吃饭,书也没看。
谈起家人,还是忍不住有千思万绪涌上心头。很奇妙,那种不知名情绪催化了眼泪,基本上流了一天。但就这样流着眼泪,也顶住了今天老板的盛怒和挑战,甚至比从前更有耐心了。一边流淌着情绪,一边就成了没有情绪的人,专注在了工作上。
也不知道这情绪宣泄够了没有,但就是这来回打车的路上,也忍不住流眼泪。晚上年轻的胖胖的司机回头不小心看到了,下意识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他边问边从扶手后面抽出了纸递给我。下车时候他让我注意安全。
其实车驶过一截路的时候,右后方来了一辆大车,我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了。
长辈们有时候很奇怪。妈妈的追悼会上我不想哭,他们一定要让我哭出来。现在长大了,不快乐的时候,就一定要让我忍耐,打碎牙齿和血吞。
有砸坏东西的冲动,又想重锤沙袋的冲动。
无论怎样,妈妈在的话,她一定能接受我是我自己,不会在任何时候强迫我的自我瓦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