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老单去了平安村六屯脱贫户邓兴忠家中串门。
当我们离开时,发现邓兴忠老伴及其他养牛人都站在屯间的十字路口等牛回来,就像接放学归来的学生。那些吃完草回来的牛儿们,几个一群几个一伙的各自找各自的家,根本不用人赶。我问邓兴忠老伴,“这些牛都不赶,就能自己找到家吗?”“王队长,能的,这是牛的天性。”
看着那些或慢慢悠悠走着,或加紧走两步跟上队伍的牛儿们,我突然感到“天性”是一个很神秘的词,还似乎带着某种宿命,正如《庄子》之中有这样一句话:“圣人安其所安,不安其所不安;众人安其所不安,不安其所安。”通俗来说,便是圣人能够天之若命,明白自己应该遵守什么,能够符合“道”的一个规律去发展。但是其他人却总是安守在不应该安守的地方,当他们需要遵守天命的时候,却总是出现太多的妄念和妄为。
譬如说喜欢,喜欢是我们的天性,人自会喜欢,不需再要条件。快乐也是我们的天性,人自会快乐,不需再要条件。哀伤也是我们的天性,人自会哀伤,不需再要条件。人遇到哀伤时不哀伤,便会不快乐。如遇到人生当中的悲欢离合,如果选择不哭,心便不安,也就不乐。哀伤反而像变成为快乐了。怒也是我们的天性,人自会发怒,不需再要条件。如果发怒得当,也就像是一种快乐。
总之,喜怒哀乐都是我们的感情之事,都从我们的天性而来。每个人都有从大自然中带来的这份感情,不必等外面另有条件来交给我们这些感情。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平安村里也许不识字的人有很多,但或许他们的喜怒哀乐比我们反而更天真,更自然,更能因发泄得恰当而自感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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