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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种是不是带刺的那种黄瓜?”晚饭的时候,儿子把凉拌黄瓜嚼的脆生生得,不住赞许,“这种黄瓜好吃,是我喜欢的,咋们以后多吃几次。”
我听了,摇摇头,啼笑皆非,又忍不住顶回去,“这不是带刺的黄瓜,是不带刺的地黄瓜,上星期我凉拌了,你还说不好吃。”我凉拌黄瓜时喜欢削去黄瓜皮,所以,儿子没认出黄瓜品种。
“不会吧,味道完全不一样。”
“当然是了,上次我买的黄瓜比较大,快要老了,这次买的比较嫩一些,上次你说不爱吃,这次你又说你喜欢吃,是怎么回事?”
儿子笑,继续脆脆地吃黄瓜。
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时间段,有非常大的差别,大到几乎让人忘记了其实原本就是一个。
此刻凋零失色、稍后落地成泥的,曾经是枝头招蜂引蝶,最俏丽的一朵,你能说哪个是花,哪个不是花呢?
今朝掩于黄沙,风蚀虫咬的枯骨,曾经也许是轻歌艳舞水上漂,杨柳小蛮腰的倾城女子。谁能说哪个不是绝世美女?
原来,一根黄瓜脆与不脆,好吃与否,竟让人牵出对生命的伤痛感慨。
我们喜欢的,我们所厌恶和躲避的,其实都是同一个东西,只不过有个家伙走过生命,他的名字叫“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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