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孔子谈到季氏时说:“他用天子规格的八列歌舞队在庭院里举行舞会,这种事都忍心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不可以忍心做出来?”
“季氏”,是鲁国大夫季孙氏,鲁国三家权臣之一。三家,是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都是鲁桓公的后人,也称为“三桓”,分别是鲁桓公的三个儿子庆父、叔牙、季友的后裔。
“八佾舞于庭”,在家庙的祭祀中,使用八佾的舞蹈。八佾,是祭天子的礼制,古代乐舞行列,一行八人叫一佾。按照周代礼制的规定,天子举行乐舞用八行人,叫八佾,诸侯用六佾,大夫只能用四佾。季氏为大夫,却用了八佾,这是对天子之礼的越。
鲁国是周公的封国,当初周成王以周公有大功劳,地位特殊,特许鲁国用天子礼乐来祭周公之庙,但这仅限于周公,鲁国后世群公都因循僭用,已经是失礼。至于季氏,他已经连诸侯都不是,而是大夫之家,他也用八佾之礼,这是太过分了!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如果这都可以容忍,还有什么不能容忍的?!
不过朱熹不是这么解的。朱熹提供了两解。第一解是:“如果这他都忍心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第二解才是现今流行的意思。按孔子当时的情况,如果他认为不能再容忍季氏,那就是坚决要对季氏采取行动了。而他并没有决心,也没有能力,更没有计划拿季氏怎么样。所以合理的解释是:“他这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孟子说:“人皆有不忍之心。”君子对不该做的事,不敢去做,就是不忍之心。而季氏能忍于僭越天子之礼,他就没什么不忍之事,弑父弑君他都干得出来。鲁国就因此而内乱了。
回到圣人的话上来,不管对“忍”字作那种理解,他对季氏的深恶病绝之情都是溢于言表的:季氏真是不像话,居然在家庭舞会上玩起了天子的排场,那他还有什么事不可以做得出来呢?换句话说,季氏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要造反夺权,取代国君的地位了。
孔子一生为维护周朝礼制而努力,面对这种礼崩乐坏的局面,怎不令他痛心疾首,发出沉重的感叹呢?
今天学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该做的事不要去做。且继续学习,今天就学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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