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生日聚餐,在一家餐厅里听到钢琴的弹奏,询问服务员,是一个大学生在兼职,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弹奏一个半小时的钢琴。跳动的音符把我带回了大学时代,勾起了和前女友的点点回忆。
初入大四,工作基本上已经定了下了,就等着修完大四的课程做完毕业设计离开大学了,作为一个单身狗,工作签订后感觉无所事事了。那时我还没辞去某课程表APP的校园代理,还担任着该APP树洞的版主,大学学生们一般有心事都会在这里匿名发表。作为一个版主,每天都会浏览一遍师弟师妹们的留言,以彰显自己作为版主的权威,删除掉那些广告狗。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张女生的照片吸引了我,看上去像个少数民族的美女,一脸忧郁的表情,附上了一段刚刚失恋的文字,让人感到特别疼惜。本以为大学时代我再不会爱上哪个女生,看到她照片的第一眼却已爱上她。
作为版主,我可以看到所有同学的专业,还可以申请加为好友。简单的和她聊了几句,一开始还以为她会想其他刚刚失恋的女生一样,对搭讪的男生嗤之以鼻,没想到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和我交谈,一下子让我对她的好感增加了十分。通过个人信息,我了解到她是低我一届的音乐系师妹,便自作主张地叫她小美女,她反而有些不高兴地反问我哪里看她小了,要叫她大美女。一个玩笑彻底打破了彼此间的尴尬,觉得她就是我要遇到的那个人,用老套的搭讪告诉她长得好像我下一个女朋友,她默不作声。
也许是学音乐的缘故,她的性格比较外向,跟她聊天感到很轻松,关于我和她的过去,我们彼此没有问过,自己也没主动提起过,哪怕是网上聊天,她都是那样的坦率,问她的问题都会如实回答。第一次给她通电话,那绝对是我目前为止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电话那端听起来像个小女生,我更期待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了。通过聊天,我知道了她特别爱吃蛋糕,便以给她送蛋糕吃为理由第一次约她见面,以至于后面我基本上隔三差五都要给她买蛋糕。约她见面的那天晚上,我既激动又忐忑,早早地跑出去买好了蛋糕,约好的晚上十点给她送到琴房。那天晚上她在大会堂排练节目,我在琴房外等了一个多小时她还没有来,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还以为自己被耍了呢。她有个同班同学是我的老乡,看到老乡在隔壁琴房,我尝试能否联系到她。这个师妹也够洒脱,竟然直接在她们班级群里问有人见到我女友没有。晚上十一点,我正准备要离开时,突然听到楼道那头传来那个足以让我酥了的声音,她缓缓地向我走来,我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还是她打破了尴尬。“明天我还要考试,要赶紧练习下明天考试的弹奏,你在旁边坐一下吧。”我这样的一个音乐白痴,自然听不懂她在弹奏什么,但看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地跃动,一下子便让我陶醉在了她美妙的乐曲中。她忙到根本无暇吃蛋糕,听她弹奏了两首谱子之后,便让我回宿舍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姑娘,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质朴,看上去并不像是艺术生,但她的气质却是很多女生难以企及。几次蛋糕和礼物送下来,我们走的越来越近,我也开始幻想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新娘。在相处的一年多时间里,她填补了我大四的空白,我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那时候我以为等到她毕业,我们就能顺利结婚,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她的毕业演出是歌曲《可惜不是你》,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没能赶上她的毕业演出,但却对着屏幕一遍又一遍地看她的演出。也许我们彼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一个文艺女,而我是一个工科男,怎么看都搭不到一起。她是我对未来规划的一部分,而我却从不知她自己对未来的规划。我向往着大城市的繁华,而她喜欢小城市的静谧。毕业后,她选择了去边疆小城当一名老师,那虽然不是她的梦想,但足够稳定安逸。我们没有说分手,但彼此几乎断了联系,偶尔会聊上几句,也不过是节日的问候罢了。
看她朋友圈最近动态很少,偶尔会发一下给孩子们上课的照片,温馨而静谧。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而我却给不了。不知道现在她是否还会熬夜到两三点才睡下,是否还会在凌晨十二点出去吃碗牛肉面,是否还那么爱吃蛋糕。还记得我们约定,她要写一首歌给我,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完稿了呢。你不来,我也不去找你,愿成为彼此的记忆,各自安好。那首歌也许她早已忘记,她的出现又何尝不是我生命中的一首歌呢?除了喜欢,我对她更有一点敬意,她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此努力,想要的也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此时此刻,她应该累了一天刚刚睡下,睡梦中的她是否还会带着甜美的微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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