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时候,很想动笔写一写什么的,哪怕是牢骚的话,无病的呻吟。然则一旦笔放在纸上,反而没有了一点心思,何况现在也不大轻易用着纸笔了。
我别没有什么特长,若是爱看书算一个的话,而写文章确乎是不特长的。虽则日记断续的记了有十几年,然现在偶尔的翻看翻看,全然是一本本流水账。内容是空乏的,这当然是我生活太过平庸,乏善可陈,也是无法的事。然而就是文字的使用也并没有什么文采可言,这又使我平添了几分烦恼。
可偏我又确实有着想写写什么的冲动,自从中学时看了路遥《平凡的世界》后萌生的写作的理想,随着每看一本好书又逐渐的加深了,而实则又写不出,如鲠在喉一般的恼人。这大约是读了几本书后的坏处,自以为能够写一些有意义的文字,实际是还差的远。
而读与写本就是两码子事。
有人曾请教刘文典如何作文的事,刘答了五个字:“观世音菩萨。”就是要细心观察生活,懂世故人情,文字也要有音乐的美感,再就是要有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这个理论我初听时便觉得十分有理,所以过去几年了我也还一直未有忘却。而自己仔细对照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一项是能做到的。
若说对于生活的观察也是有的,虽不至于是粗糙但细心也绝谈不到。而于人情世故也不大明了,没有去琢磨明白的耐心(估计是也曾琢磨过而未曾琢磨明白失了耐性),总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去活着。至于写文字的音乐感,本不大会作文,又不懂得音乐,也谈不上。而菩萨心肠也似乎是没有多少,耳闻目睹了社会上那多的悲惨,也变的麻木了。
以我自己为观照,这刘氏的作文口诀我便是达不到,想来做好文章并不是简单的事。而我却又不肯死心,有人不吐不快,我是不写不快。而问题是我要么写不出,要么写了也不快,自己都看不下眼去。
但我又想,写好文章有天赋的作用,但也不是全为天赋做主。只要是自己喜欢写,能耐着性子,厚着脸皮的写下去,我想破笔也是有生花的一天的。纵使也没有生花的一天,而把秃笔头当竹子看,也当有一番滋味吧。谁让我赞同东坡“食不可无鱼,居不可无竹”的话呢!
2017.09.27夜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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