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考虑写一些什么文章,每当提笔,心中有点惴惴。人们常说,人老怀旧,也许自己真的老了。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今年正好退休,已达六十,能够听得到不同的建议和意见,也想在写文中有所突破,于是就考虑是不是写一些流行的东西,如武侠的、修仙的,那种“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的玄幻,“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的恢弘,想起来就让我激动不已,可提起笔来,总是有点“老虎吃刺猬”的感觉,最后变成了一声长叹。
前些天看了《王安石》,突然生出改变这位北宋大家的命运,让这位北宋时期伟大的改革家,站在历史的滚滚波涛之上,在因循守旧与鼎新革故的博弈中,挽狂澜于社稷之危难,重现“开元盛世”,取得“熙宁变法”的成功。
王安石的时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欧阳修、司马光、王安石、苏轼等一大批拥有抱负的文学家和政治家就是这个时期最亮眼的星辰,他们都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人,他们之间的斗争,归根到地其实就是改革的路径问题,体现在政治经济学上就是,生产关系如何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就是一个字:钱。
赵匡胤留下的祖宗家法的核心思想是“维护皇权”,基本国策是“花钱治国”。契丹和西夏连年要进贡,文官集团的人数和俸禄逐年增加,难民和盗贼为了稳定而养了起来,大把大把的银子如天女散花般地洒了了出去。官员们治政尸位素餐,相互勾心斗角,效率低下。
如何让宋神宗赵顼有更多的钱呢?一个是节流,一个是开源。司马光提倡节流,王安石倡导开源。
于是王安石和司马光在宫廷里大打出手,司马光从宽大的袖口处抖出《公车改革之方案》,踌躇满志地读了起来,宋神宗听着慈祥的笑脸越来越沉着,这厮难道让朕与他一样,下步行走,皇权何在?龙威一震,司马光吐血而退。
王安石不紧不慢直从怀中摸出《金融改革之小额贷款试行方案》,胸有成竹地宣读着收取高利贷的种种手段和方法,赵顼想着左手拿着一串钱,右手拿着一串钱,走一步扔一串。龙颜大悦的赵顼对着殿下的王安石吼道:”难道你是朕的子牙乎?“
“青苗法“诞生了。
一天,宋神宗赵顼坐在龙椅上,想着祖先在”澶渊之盟“中的屈辱,”对外二十年不言兵“,他娘的还三朝元老,真不如酒囊饭袋,老糊涂...
“皇上,皇上,有辱斯文,参知政事欧阳修与儿媳有染,成何体统!”跪在地下的两们监察官的声音打断了年轻的皇帝的遐想,皇帝狠狠地想着,看来王安石说的对,是改变朝廷工作作风的时候了,养着这帮废物,真让朕闹心啊。
“免役法”诞生了。
一位励精图治的新君,一个锐意改革的大臣,一套看起来不错的改革方案,一群德高望重的反对派。多种利益与权谋搅在一起,想不发生点什么都不可能。变法之路,注定艰难、曲折而坎坷。
政坛上的风风雨雨,改革与保守,进步与反动,宋神宗与王安石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宇内政通人,域外契丹西夏称臣,王安石挂印封金,飘逸绿野仙踪...
哈哈,新的穿越,无限绿色,无限逸趣。
可每次提起笔来,想把北宋末年那段恢弘的历史以一种春秋笔法书写时,遇到了很多当时社会、人文、经济、军事、革新与守旧及改革者与投机者的知识性的问题,只能放下手中的笔,一声长叹。
想法很美满,知识储备很骨露。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写出《我是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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