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年起,喜欢上了南方的气候,阴雨连绵,不见月光。
只记得每次南下,都怀揣着无限的兴奋与莫名的冲动,不知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享乐,这里很少见到月光,不必忧心她对心灵的照亮。
记得初次在江南的那个冬天,湿气刺骨,在对抗湿冷之余,也在浸润异地文化,毕竟生活成长于北方。初次的寒冷,不但是一种适应与享受,更是一种赋予的任务,带着使命与期许。我想这种刺骨的冷,比浸入骨子里的享受文化,更是一种毅力的摧残,都是悄无声息,都是在生命长河之中烙下印记,同样都躲避了月光。
几个月间与气候的相处,与异地文化的磨合,终于亲吻了美好,这里变成了一种留恋,一种温暖,同时夹杂着唯一的一丝罪恶,因为是在月光背后。当再次回到北方,每当失眠时,那种气候的温柔、那一丝罪恶的温柔不停的掠过,或许带走我的清醒或许带走我的睡意,窗外凄冷的风,皎洁的月。
又是一年冬天,又是江南,已经习惯这种温柔,这种从里至外的温柔,不带一丝杂质,确实丝丝的罪恶,每次享乐完,都带着一丝丝的愧疚。渐渐的,这个冬季,同样不见月光,同样的浸骨之冷,叠加的只有更多的罪恶感。
又是一年冬天,又是江南,我已被这种罪恶剥离的露出了本性,难道我真的只是喜欢这里的放纵、懒散和逃避。不,不应该这样,我只是单纯的享受这种孤独,享受这种一时的罪恶般的满足,享受偶尔对心灵放纵的嘉奖。这或许是一种欺骗,逃避月光的洗涤对心灵的欺骗,蹉跎岁月后对年华的欺骗。
人生苦短,愿与不愿,姣姣明月照我心,不应躲避。时事不与人同,洗尽铅华,月光依旧。无论江南还是塞北,南下亦或北上,明月只是残缺或圆满,活在当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