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你听好,此生我只对你做这三件事
冷泉一身陆军装礼服,在今天的钱文馨眼里,是那么的叫他火焰腾腾。这个渣得毫无嘴脸的,如此心机功利的“负心”汉,用他那最无情最冷爆力逼迫自己小妹,“主动”退出婚约,选择成全他的所要,这还不到两月,就和别人成亲结婚了。
就为了得到他现在所想要的功利现实:北京人,好家境好前程。
全然忘记做为一个男人,一个堂堂正正中国军人应有的担当和责任及忠诚!将所有的委屈和痛心由她一个人背负!
这败类,全把感情和婚姻当作利益的手段!一个典型的视婚姻为“利益”的祁同伟!
钱文馨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他不能容忍这个军中败类如此欺负他的小妹,即使他不是她亲生的哥哥;他不许这败类这样放肆!他今天必须得替天下所有正直的军人教训教训他,他必须得揍他,往死揍他,他就真该揍!
所以,他不管不顾钱小蕾的百般阻拦,蹭蹭蹭的来到了婚礼现场,找这个混帐东西出出这恶气。
冷泉心中自知亏心,面对这个差不多大曾经戏称他为“妹夫”的钱文馨出现;一时之间倒也愣了!不过片刻之余,心机满腹的冷泉就恢复了不少镇静,他明知这来者不善,一脸堆笑的就连推带拉的想将钱文馨支离开这人多的大厅,只是,钱文馨188的大个,加之他曾还是个特种兵退伍;只有177左右身材的冷泉想按自己的意愿来控制,是断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来参加他婚礼的亲朋不太多人,但是现场,却因为同时还有另一家举办婚礼的原因,整个大厅上下显得倒也有些人来人往的。
冷泉的一张脸都绿得可以当信号灯用了。他眼底最深处的那种冷冷的光也尽显无余,但他,还能用压低的声音说着求放过的话语。
只是怒火中烧的钱文馨哪肯吃他这一套把戏,也只有他那善良好心的傻妹妹才会总是这样被他哄骗好使唤。一想到小妹所承受的屈辱和伤害,简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今天特地就是要以军人的名义狠揍这个败类!想到此,就动起手来;婚礼现场的客人们先还以为他是他的战友,是来祝贺婚礼的。
“我今天就以真正的军人身份,好好教训你这个败类,你这个军中败类!你这个功利的烂人!”
他的话所有的人都出乎意料的,冷泉自知理亏也自知不是他对手;深谙世故的他索性一副被受误会委屈的伪装样。这是他习惯的“装”,他从始至终都是惯用一个“装”字。
“不还手是吧,你还给装是吧,我打死你个军中败类!”
钱文馨气急攻心的啪的就给了他一大嘴巴子。
钱小蕾自“主动”退出之后,根本就不愿意再有见他的,无奈担心这个保护她心切的哥哥,闯出祸事来,钱小蕾就这样神一般的也出现在了婚礼现场。以为她也会怎样怎样的羞辱或是漫骂自己一通的冷泉,他那张不知曾多次欺瞒骗过钱小蕾的脸和眼神,彻底感到有些绝望和悸怕。其实,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懦弱!钱小蕾不知为何竟自在心里笑了。她笑他的卑微软骨头!
“这张曾是那么熟悉那么美丽的脸儿啊,我也曾是多么多么的想要全部拥有你,只是,老天你太造化弄人了,为何你不让她是我还想要的那个十全十美的她呢!怪你,偏偏不将她生为北京本地人,或者她是有北京户口的人,也好啊,唉真的好可惜。”
冷泉好一番内心的自我真心大白话啊。那张总是笑得很好的圆脸,那双只有用心去看的藏针冷酷的眼,到今天,当经历了一些事情的钱小蕾,她太了解这一时刻的冷泉,她,现在似乎真的很轻易就读懂或是看到他内心深处的不曾见人的东西,心,真的好痛,再一次的好痛。只不过,她没有还流泪。
这三个月如历三世的炼狱经历承受,明显的让钱小蕾爆瘦,她是那么苍白憔悴绝望伤害深深至命至身。
“小妹,你别管,今天我就是要教训这个败类!”
小妹,你让开!”
钱文馨被突然而至挡在他身前的钱小蕾,盯向冷泉恨恨的说道。
“哥,小妹,不需要。”
“哥哥,我们走。”
钱小蕾身色不动的挡在哥哥跟前,一字一顿平静的说话。一双卧蚕明眸如今也是好清冷好沉寂的,就那么淡然的看着冷泉言道。
“小妹?!”
“哥,请尊重我。”
钱小蕾冷静得一动也不动的又说了一句。
“小蕾,还有我,我也来了,我一直都会为你存在。”
张晨阳的话音,几乎差点就将钱小蕾击倒。不过,好在她总是倔强的自我坚强与骨气,这才使得她驻立不倒。仍然是一动也不动的钱小蕾,就象是生了根立在原地,只是她已将美丽的视线转注在脚下的地面上,她从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她一丝的哀伤。
在她的心里,只传来一个声音:
“若要,不痛心,就扎心;扎完心,就,不痛心。也就能再活下去。”
“小妹……?!”当哥的较真气急道。
“小蕾,好。”张晨阳却分明是懂她的意思,心平和的呼唤着她道。钱小蕾平静的眼神望向哥哥,她没有再说话。
“好,小妹,咱们走。”
“来,小蕾,我们陪你一起走。”
听着二人关切的呼唤声,钱小蕾一颗飘飘忽忽的心儿,猛的似抓住了一个她看不到的点儿,但这个点儿,却让她一下子就稳定的停靠了下来。给她一股无形的力量!不似刚才那般的绝望,无处可抓可挠。
“好。”
钱小蕾终是可以再发出一点声音来;尽管她还是不能挪动那双脚。
“小蕾,你听好了,我张晨阳只为你说的这三句话!做这三件事:今生只要我有在,第一,我照顾你,第二,我陪伴你,第三,我保护你。”
“好,谢谢。”
“我没事的。”
“我们走。”
钱小蕾一边简短的说着,一边本能的在使劲的给自己攒力气,可以让自己挪动双脚的力气;然而她仅仅只是将头转向了过来,张晨阳的眼里,看到了是一张堪比雪莲还苍白的俊俏娇颜,那道伤心如深海的目光,刺得张晨阳心碎的疼。张晨阳,又看到了当初她在庆阳时那幕绝望,他才明白,这一刻,早已心痛得没有丁点力气的钱小蕾她根本走不了路了。
他再也不管别的,用力且又很轻轻的抱起了钱小蕾来,他将她公主般抱在了怀里,每次他都会这样给她全部的温暖,给她所有的力量,给她所有的保护!
看到这一刻的冷泉,心突然感到了也有了那么一种痛感传来。似乎他也才感到一种不曾有过的“被抛弃被丢开”的孤单无奈,难道?一切似乎?真的离他而去了。
纵然他那张平日里都会带着“微笑”的脸上,还是那么能“装得”不动声色的泠漠无动。
冷母一脸怨嗔恶语指着离开的钱小蕾大声对围观的人说道:“大家瞧瞧,这就是那个小狐狸精,还有那个抱走他的就是姘头,一对奸夫淫妇,还好意思来闹腾,亏不亏心,哼,得亏我儿子又找到比这小娇精还合适的。”
她一个劲的巴拉巴拉,只是看客们似乎更觉得眼前的她是多么心虚的更凶焊。刚才钱小蕾的沉默阻拦,分明是有一种鄙弃的不屑于,她的举措神情更多的是一种高贵气质。毫无丝毫的掩饰或是解释;只是觉得这家当事人却大有为已开脱的啰嗦话多。
冷泉很是嫌恶的拉了拉他的母亲,对方家长的脸上有些异样,但想想今天好歹也是个大喜之日,也就都佯装压抑着什么。
冷母见儿子有些不悦,也就止了话;嘴里还不忘嘀咕几下。冷泉心里好不憋气,除了自己的父母,全是媳妇家的七姑八姨的,吵吵着,也没多少好话,感情全是来挑不是的。
冷泉心里那个憋屈窝火啊,真快要关不住了。这个婚原来结的真是越想越不对,这婚闪得他也些恼火起来的,可眼下他也只能是接受事实。原来,自他暗自下定决心抛弃钱小蕾起,他就和原来早认识的军区医院那个医护,打得火热的暧昧,当得知她目前的确是有北京户口的姑娘,虽人是外地来北京的,他心里觉得能有这优势就也是可以的,所以在钱小蕾“主动退出”分手后,他就立马转了目标,接着表白接着也还睡了人家姑娘,因为,这姑娘目前是在此院见习医护生,她自己租住在外,他有这机会,所以,借调机关做干事的他,周末双休他是可以请假外出,他认为这个叫晴儿的女孩相比之下,优势是强过钱小蕾的,因为,她比起钱小蕾有北京户口,还有个医护的工作;而钱小蕾现在真的一无是处的,一无所有;没有好的文凭,(大专)没有正式的稳定工作,她真的是不如眼前这个人。
所以他用惯用的“花心大暖男”心思,三下两下就拿下了这姑娘,本以为他占到了好处的冷泉,却不曾知,到头来人家也是对他有所图,他是事后才弄清楚,原来这姑娘只是集体北京户口,想要真正落户口,还得必须是北京卖房,而且她这医护也不是正编制的,对方也还想着他是干部,等他调职符合随军条件。
这一点等到冷泉真正明白了,才知道原来事情也不是那么的看似一帆风顺和风平浪静,实际上她
比钱小蕾的情况更可怕更叫他难受棘手!
现在的他是想退出来,只是,这个姑娘可比不得那个傻傻的钱小蕾,可不是省油的灯,以为睡了就睡了人家,他这回可没遇到善茬了。姑娘家里发了话,要么娶了闺女而且还要想着卖房,贷款也得给卖,名字还要写人家姑娘的,要么就去他单位找个说理的地方去;婚礼上那姑娘家的七姑八姨,对冷家各种挑剔看不起,才真叫本也是非常自负的冷家人,领教了什么是她们眼里的所不知的现实!冷泉这才知道什么也叫被坑,什么叫自作自受!果然是报应来得有些快。冷家父母更是打掉牙齿往肚里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还得对外宣称自家儿子找到了比她钱小蕾强很多的北京媳妇;实则其苦其痛只有他们自知。
婚是结了,但是那首付的东拼西凑和还贷的压力,如今一下子全部奔向了冷家,冷泉想死的心都有了。媳妇家人早也抛出了话来,这些事情本就是该你一个男人去做的,连老婆都养不起,那还娶啥媳妇!如今的冷泉就是一架挣钱还钱的机器,他现在这个家的代价有点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如意啊!
他感到了一种从不曾有过的苦闷,他总是也会有一种轻易就想哭的冲动,他总是会在他真正结婚后的时光里,轻易就会想起钱小蕾,他想她的美好,她的善良,她的简单,她的真心真情真意,他想她所有的一切!他现在觉得她原来是那么那么的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只是,伊人不再,时光也不可能回转;冷泉时常只能是骂着“娘,艹,FUCK”他徒增烦恼无趣罢了!
每个人都开始或是结束或是继续各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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