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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六点多,我在睡梦中,就听见母亲出门,当时纳闷,这么早母亲去哪呢?时间到了八点,我们都起床了,正在做早饭时,母亲大汗淋漓地回来了,手上还提了一罐酒。我问母亲:“妈,买这个酒是干什么呀?家里人又没人喝。”母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今天端午,我想着买点雄黄酒,在家里撒一撒,驱邪避虫,顺便就还买了点米酒,准备用米酒泡点杨梅酒,给你们喝喝”。看着母亲喘着粗气在讲话,我有点生气,我很不理解母亲一个人提这么多东西上楼到底为了什么,其实她完全可以叫我去拿的。我没好气地说:“妈,你拿这么多东西干嘛呀?你跟我说声,我帮你拿上来就是嘛。”可能我的语气有一点急,母亲面露难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着你们在睡觉,就没叫你们了。”说完,母亲就走进自己的房间。我本还想说几句,但见母亲转身已走,也就没再支声了。
端午假期,自然全家人相约出行,是比较好的,而且今天马路上不论是车流还是人流,较往常少了很多,去哪都极为顺畅,心情也格外的舒畅。我没有选择登高,而是选择了带儿子玩,陪老婆逛。儿子喜欢在商场夹娃娃。妻子喜欢逛街,所以我们先去了一个游戏场,买了一堆的游戏币,陪着他玩,儿子钟情于夹娃娃的游戏,我也喜欢看儿子面对着那个游戏仪器时的那股较真劲,看到他面对一件事情,独自挑战想办法解决的神态,我很是欣喜。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喜欢听故事,母亲会每天讲故事给我听,我听得入神,她讲得生动,不管今天多累,她都会在临睡前,给我说上两段,想到这个经历,我就感觉很满足。
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儿子夹娃娃也夹得差不多了,战利品不多,只夹到一只可爱的小海马,虽然耗费了一袋游戏币只得到了这么个战利品,但儿子拿在自己手上把玩,爱不释手,我和妻子看到,怎么样都觉得值得。我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催促我们回家吃饭,电话中,母亲说:“你们回家吗?饭都做好了,等着你们回家来吃。”因为妻子还要逛街,于是我回答母亲说:“我们还玩会,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就和爸爸在家吃吧。”电话那头,母亲轻声地应了一声:“好吧,那你们带好崽,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儿子此刻也是有点饿了,于是我们找了一个面馆,准备在这里解决一下今天的午餐。因为妻子和儿子都不怎么吃辣,所以我点了一碗杂酱和一碗三鲜,给自己点了一碗酸辣的。口味这方面,儿子随了妻子,而我是不怕辣的,尽管过去每一次吃这个酸辣粉,我都辣得眼泪直奔,但还是情有独钟那份刺激感,老婆看到我此次又点了酸辣粉,打趣说:“你还敢吃呀?还没把你辣蠢呀?”我看着老婆,笑着说:“呵呵,就喜欢那种辣得自己要死要活的感觉呗。”
很快,点的午餐就上了。儿子吃粉很得劲,一碗普通的杂酱面被他吃出了如大餐美味一般的感觉,一边吃还一边说:“这个面太好吃了。”看着他拿筷子的姿势,完全就是一把抓,抓着抓着,手都快滑到碗里去了,很不熟练。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那时母亲教我拿筷子,拿着我的小手,摆弄着我的各个指头,告诉我说:“要这样子拿,这样子你就可以夹稳菜了”。我此刻想起来,还会感受到浓浓的善意和温柔,我永远都忘记不了。
陪老婆逛街,就是在这条长长的步行街上走,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管着跑来跑去的儿子,不让他走丢,妻子到店买东西,管不了我们那么多。当儿子跑到在步行街的一个休息区坐下,我立马就跟了过去。此刻,看见一个家长正生气地指着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吃冰棒啦,你感冒才好,是不是又要去打针呀?你再这样子,妈妈生气了!”母亲声音是很洪亮,有点声嘶力竭的模样,孩子是一位小女孩,看样子差不多一米三高,个子就在妈妈的腰间,扎着两个小辫,此时正笑着看妈妈,而她手里拿着一支绿豆冰棒,欣然地舔着。可恼的母亲的歇斯底里,呆萌的女孩的安然自若,一动一静,充满了戏剧性。
小孩子都是不怕事的,不管大人怎么讲,该玩好玩的还是玩,该吃好吃的还是就吃,家长会讲,会骂,但是也难得忍心去颇多孩子的一点小喜欢。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也做过很多惹恼父母的事情,那时我们镇上小朋友都喜欢打蜻蜓,我也是一样,而且我为了打得更多,喜欢跑到一些比较危险,别的小朋友不敢去的地方打,因为这些地方,蜻蜓多,人又少。这就预示着迟早会出问题,果然一次意外,就出事了。那一天,我跳到满布玻璃渣的河里打蜻蜓,动作打,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腿上被割了一道很深的伤口,当即就出了很多血,我放肆地哭,扰到了经过的大人,他们认识我,就赶紧叫来了我母亲。当我母亲感到,当时就掉了眼泪,哭着喊着把我送到医院,一路上还不忘愤怒地责备,也是歇斯底里的,一边说,一边哭。我当时年纪小,再加上伤口很痛,我光顾着哭去了,母亲的责备,我根本就没感受到严厉,最后我这条腿缝了针,保住了。后来的日子,母亲没有责备我,只是常常拿出这件事情来调侃,说我那时候有多么多么的顽皮,不让他们省心。而我现在长大了,自己成了父母,我能够感受到的,是浓浓的爱,她骂我,打我,但这些举动的前提,都是她在爱着我。
此刻的小女孩慢慢地将冰棍吃完了,小女孩的母亲也早已没有再说什么,这位母亲也一样,她知道自己训斥又怎样,如果女儿想吃,还是一样会给她买,这种不忍心其实就是爱。
作为80后,我们这一代大多都是独身子女,得到的爱相比我们父辈那个年代,要多了很多很多。这就导致我们时常会觉得很多东西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
真的可以这样吗?
曾经听蔡康永老师在一个节目中说:“生命没有一份风顺的,我们的祖先能够在远古时候存活下来,那是他们运用自己的聪明和勇气抵御了一个又一个苦难的结果。”我可以想象到的是,我们能够顺利长大,以至于现在成家生子,有一个算是安逸幸福的家,离开得了父母一路的关照吗?我们能够活着,都尚且要感谢生命,那他们所做的一切,我们不去感谢而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突然觉得保有一颗感恩之心是多么的重要!
回家路上,临上车时,我看到了一对情侣,女生扯着一个粉红的气球,抬头看着这个气球在空中飘摇,男生看着她,搂着她的腰,期间伴着欢笑,我看着他们此时幸福的表情,让我仿佛产生了错觉,好像今天的端午节变成了情人节。这个场景,给了我一些启示,我觉得我应该去做点什么,让父母开心,让他们感受到我的这份孝心,我要争取让他们经后的每一天过得都如母亲节,父亲节一样的甜蜜真切。
此刻,我转身去花店买了两支花,把他们仔细地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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