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旅人

作者: 小僧呀 | 来源:发表于2020-10-14 16:10 被阅读0次

    昏昏沉沉。

    我是谁我在哪?

    我这是……坐在一张床上,好像是上铺,天花板离我很近。我往下看看,上下铺居然都是双人大床!我看着一床乱七八糟的东西发呆。

    一个水泥袋一样大的黑色塑料袋倒在一旁,中间裂开一个大口子,一堆乐高玩具拼成的不知何物的残块散落出来。一堆叠过却又乱放的衣物中间夹裹着一条土灰色抓绒裤子。

    那是我的!我突然想起来——现在应该是下午,我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我猛地抓起手表:1点50!糟了!1点上班……

    我跳下床,拉过裤子套上,正要出门,就见屋里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脸色匆匆地出门消失。

    正在诧异,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没出来吗?快点!

    这——竟然是我妈妈!

    谁会对一个从小骂你夸你安慰你心疼你的声音怀疑!

    还没出门就看见她站在走廊里叉着腰冲着旁边一个房间喊。

    “妈!你怎么在这?”我走过去看着她。

    “怎么这时候才起来!”她焦急而不是责备,“快跟我走,去镇上!”说完她按下电梯按钮看着电梯闸门不再理我。

    我庆幸她没怪我,赶紧跟过去。

    轰轰的声音从闸门里传出来,电梯正在运行。这个电梯设计得很奇怪——我分明能从闸门看到它快速地下滑着。

    我正要开口,突然一道人影从闸门上方出现,随着下滑的电梯消失在闸门下方。

    很久我才缓过神来,因为我清楚地看到,那个人是贴在闸门上的,整个身体很扁,像一幅画!

    “这人……”我尖叫。

    “来了来了,快走!”妈妈向前挪了一步,鼻尖贴在闸门上。

    我吓坏了赶紧过去,电梯门开了。

    这种厚重的木质感让我很不舒服,它慢慢打开,里边还有一扇门。

    两扇门紧挨着,再次打开,里边又是另一扇……

    如此不停,至少七八道门依次打开,就是不见里边的空间。闸门外人越越多,没有人说话。

    直到似乎是最后一扇门打开,一道光顺着门缝钻出来,迅速扩大!

    离得最近的一个职业装瘦瘦的女子没站稳,头冲前张开双臂就往光里倒。

    我站的位置正好在她一侧,她的左臂张到我胸前我一把拉住,把她拽回来。

    她回过头惊魂不定地盯着我,楞了几秒钟才一脸哭相紧攥着我的手:“谢谢你大哥!谢谢!”

    她就这么攥着,攥得我很不好意思——其实她长得很清秀,一头短发,利落耐看……我回头看看妈妈,她没有表示。

    大家没有对刚才的光发表什么感叹,而是继续等。

    过了几分钟,另一个电梯停下,却没有开门。妈妈一步跨过去上了电梯。

    我终于明白之前看到那个贴在电梯外扁得像幅画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妈妈紧贴在闸门上说了句快上来,便随着电梯闸门向下落去。

    眼看她的脚要碰到下沿,我惊恐地说不出话,等着血腥的画面出现……

    令人不解的事发生了——妈妈在碰到下沿的一瞬间也变得扁扁的如画,随着电梯下去了。

    我缓一口气,跟上去也学着去贴闸门,可是太快我没有贴住,又等了一层,终于一狠心贴上去,身体瞬间变轻,可是根本没觉得变薄,却是脚下的闸门和地面的缝隙随着我脚的临近而突然扩大,我就这么贴着闸门下去了。

    到了底层,妈妈已经在等我,见我下来挥一挥手转身就走。

    我跟上去觉得手臂一紧,那个职业装女子还攥着我呢!我这脸上热烘烘的。

    走了几步女子放开我朝边上跑去,我终于松口气,紧走几步跟上妈妈。

    我们走在一处城乡结合部的宽阔土路上。除了我和妈妈,身边还跟着一个阿姨,和妈妈很熟悉的样子。

    她们聊天,路上有人稀稀拉拉地来回穿行。我四处看着。

    突然一声沉闷的吼叫,一头狮子窜出来,我浑身一凉。

    那头狮子……很奇怪,四条腿细而长,显得不正常,就像一条长着长长鬃毛的狗。

    狮子脖子上箍着一道铁环,一条粗大的铁链从上面伸出来,顺着锁链,我看到另一头也连在一道铁箍上,那道铁箍居然扣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那人双手插兜,悠闲地跟着狮子走。我这才放心继续向前去。

    走了几步,那人双手握住锁链狠狠一拉,狮子一个趔趄大吼一声,被托到一个大铁笼子旁。几个保安一样打扮的人打开笼子门,快速地将狮子推进去,关门锁住。

    我们几人拐一个弯,那位阿姨指着前面:“注意点!别让那些东西注意你。”我往前看去……我的天!

    土路两侧砖墙前,说不清是蹲还是趴,一个个巨大的黑色肉球挤在那里。

    两排绿色眼睛在肉球上竖向排列,从上到下依次变小,足有七八对!最上边那对大眼睛瞪着路人。整个肉球浑身长满了尖刺,就像九月底还没剥壳的栗子。

    数不清的这种怪物,更加数不清的眼睛不停地眨动。

    这怎么能不被注意呢,这些视线根本没有死角!我战战兢兢地跟着妈妈往前挪。

    阿姨突然叫到:“别盯着它们看,不然被它们吸走就完了!”

    我一惊,纳闷它们没有触手一类的肢体,怎么会……

    “哇啊!”背后一声惨叫。我们猛地回头,见一个中年妇女四脚乱挠地被拉上天。一只海星一样的巨爪吸住她背上。

    巨爪后边是长长的软肢,表面粗糙如同仙人掌的茎。

    软肢似乎没有尽头,我努力沿着它看去,终于在天边发现它的出处!

    一个看起来很小实则巨大得无法想象的身体就站在那里,不知多远的土地上,地平线只能看到它的膝盖以上。

    脖颈如同软肢一样远远地,跨越空间伸过来,头脸就在我们正上方!

    那张脸……就像是神话故事里四大天王的脸,凝眉瞪目,獠牙戟张,正在四下打量。

    路上人都炸了窝地奔逃,不时有人被软肢远远地吸上去瞬间消失。

    空中布满了软肢,全都从远在天边的身体上伸过来。

    我推一把妈妈:“沿着墙跑!”妈妈奔到土墙下。

    我跟过去,眼看着她踩在一处砖垛上,一下子消失了!

    我啊地大喊一声扑过去,就见那垛子原来是个翻板,还在晃动。我一脚剁下,翻板掀开,我跳下去。

    里边像一个教室那么大。妈妈就在我不远处,可是我好像不认识她……

    她穿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衣服,站在一个讲台一样的工作台旁边,手里拿着小工具,居然在工作!

    我推推头顶的翻板,大喊大叫走啊妈,你在干什么!

    妈妈瞄了我一眼,表情严肃又紧张,低声呵斥我:“别嚷!”又瞥一眼后边,“别让他们以为我没干活儿!”

    原来后边还有几个人,各自坐着不同的工作。

    我哪管那许多,上去拉她,她挣不脱正在着急,一旁走过来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人,冲着我瞪眼睛:“你是哪的!别打扰她工作,出了问题你负责吗!”

    我松开手抄起地上一块砖头:“你他妈管得着吗!滚蛋!”那人一呆,妈妈急到:“你别这样!”

    那人马上笑嘻嘻地说:“听见没有,来了就别想着走,一群奴才!”说完走到一处办公桌后坐下。

    我跟过去瞪着他:“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一板儿砖呼死你!”

    他笑眯眯地推推眼镜:“不信!你敢啊?”

    “去你妈的!”我抡圆了胳膊一板儿砖拍在他头上!他顺势向后倒。周围一片呼声。妈妈跑过来拉我。

    我甩开妈妈,一把揪住这孙子脖领,横肘一下下砸在他脸上,边砸边吼:“敢不敢!敢不敢!”眼看着他的镜框被我砸进额头里,一片血肉模糊。

    我狠砸了几十下,松手喘气。他像一条没了脑袋的泥鳅摊在地上。

    妈妈又换回之前的衣服抓着我:“我们怎么出去啊!”

    我左右看看,见办公桌后边就是一道门,马上拉着妈妈奔过去:“从这儿走!”说着一把推开。

    “唰!”一道强光射进来,眼前霎时白茫茫一片。


    能看到这里的人应该不多,可能没有!也不像中了彩票一样有什么惊喜。有的只是一头雾水吧——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就对了,因为我也是。因为,这是一个梦,一个我刚刚做过的梦。

    书上说梦境真实,但醒了一般记不住。很不幸我做过的梦很少记不住的……而且细节也记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梦。不是胡吹大气,我肯定记得住——因为像现在这样,我一醒来就把它写下来了,成了我一个故事的开篇引文。

    最近也做了不少梦,都收在一个叫做《DAM档案》的故事里。

    所以没有用第三人称,而是很不好措辞的第一人称。准备作为其中一个片段用。

    能看到这里的朋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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