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设计的?”
“不是”
“那是请了设计师?”
“没有。”
“你住过很多民宿?”
“没有”
。。。
第一次见面,我对着对面的男子不停的追问。
而他一脸淡漠,不停的摇头。
在写这篇文之前,我曾在洱海边的设计师民宿工作两年,受老板的影响,我也建立了点儿对房子的认知,当我走进这个外观毫不起眼的房子时,就知道,他一定不是出自非专业人士之手。
而我对品质主义者有一种执念,我想知道它背后的起因,每一块砖瓦的由来。
于是,我不停的来,以试住的名义。
直到几天后,我们再一次坐在茶台,他有些抑止不住的缓缓道来:
这块香樟木,是我从广东找来的;
这块茶台,是我从杭州运回的;
这个空间,当时是这样改的。。。
他终于像个家长一样开始念叨那些孩子的细碎了,而这一幕,是他喝下1斤白酒后。
不同于多数民宿人的健谈,这间房子的主人在谈到这所房子时,似乎有些腼腆,甚至词穷。
他是李琦,这所房子的主人,澄江当地人,国家第一批建造师。
不同于大理丽江的名声在外,滇东滇南似乎是个被游人忘记的区域。在昆明以南的70公里,有一汪清池静护着这座古老的城池。
关于这汪清池,中国最早的自助游前辈徐霞客徐老在他的游记中是这么描述的:
滇山惟多土,故多壅流而成海,而流多浑浊,惟抚仙湖最清。
作为中国旅行第一人,徐老用他的足迹走遍了这九万六千平方公里,于是,有太多旅行地引用过徐老的游记,遗憾的是,当我们沿着游记而至时,目之所及,面目全非。
不能说没有痛心。
这也是〔泊莲臣〕的主人要把房子造在离湖500米地的原因。
作为一个喝着湖水长大,光着脚丫在湖里捉鱼的本土少年,那种情结,是一个外来投资者无法比拟的,尤如我们对故乡的牵挂与惦记。
离乡数十年,但忆起那片竹林与河道,依然觉得亲切又充满力量。
李琦说起抚仙湖也如此“那种复杂的心情,想更多人知道她,又怕太多人知道她。”
于是,多次纠结与寻觅之后,2017年的冬天,
他在一纸文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是马房村这个火柴盒民居的租赁合同。
多数人笑他“这种地方,租了干嘛”。
而只有他知道,妥协就是成全。
马房村,。。
隔着一条马路,穿过一片湿地,便是沙滩,渔船还在,
儿时的记忆恍惚眼前,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心里想着,如果将来民宿做成了,该怎样跟人介绍呢。
每一个建造师,都有一个做甲方的梦想。然而,这种转换,并不是一蹴而就,当一个人要想空间构造,想施工工艺,甚至要想入住细节时,一切的思维都变得丰富又模糊。
没有做过民宿,没有学过酒店,于是,想到一点就在纸上写下来,到最后,两张A4纸写的满满当当。(配图)
也不是一帆风顺,有时,多远就是无选,当要从头设计一个产品时,什么样的风格,什么样的主题,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建筑师造房子的矛盾在于,到底是自我情怀的实现,还是适合用户的产品。
还是能将两者结合,这也是李琦面临的问题。
房子的局限已经摆在这儿,要如何在有限的空间里体现在地文化,又保持舒适度,
最开始,是想将儿时的场景还原,鱼融于水,
于是,在2层房租的厅内,设置了。。。
然而在xx这些在某天早上消失殆尽。
“我的空间,是给谁住,他们需要这些么?”,那个早上,心里响起这个质疑。
之后,他坚决了拆除了这些即将成品的XX,在工人的不解中。
现代人的空间,已经很局促了,他们不需要这些厚重的构造。
“轻装修,重装饰”是指去掉尽可能固体的,呆板的,化繁为简。
之后,这儿取之代替的是一个茶台,荷花从台下经过。
房子,位于一片荷塘之间,七八月份,从窗户看出去,大颗大颗的露珠在荷叶上滚动,摇曳,调皮,精灵。
那么,就让他们一脉相承吧。
一块木头,自从离开它的树干,便不知自己会去向何方,
是染上油漆,成为碗勺下的饭桌,还是一张床头。
然而,这块香樟木无疑是幸运的。
时间过去,李琦依然记得遇见它的那天,犹如他乡遇故知,久别重逢,从看见它的那刻起,多日来的奔波疲惫一扫而空。
他相信人与人的缘分,人与物如是。
“你能闻到这个味道吗?”房子建成后,他几乎对着来的每一个人问。
被回答肯定的答案后,才露出孩子般满足的笑容。
工业化弥漫的时代里,惟愿用自己的土木之心,守住一屋木香,一室荷韵。
这是他看到那堆香樟木时的初心,也是每一位旅人入住时的感受。
。。。
这是澄江抚仙湖泊莲臣度假民宿的故事,我因工作之缘,有幸获知房子背后的故事。因自身对度假旅行业的热爱,对所有认真造房子,做民宿与用户体验的主人充满敬仰之心。
于是,有了此文之念。
房子位于抚仙湖北岸,离湖边400米,房屋顶楼可观全湖景。
因环保意识的预先,抚仙湖作为云南第三大淡水湖,至今依然保持一类水质,任何水域清澈见底。因云南旅游资源丰富,至今游人稀缺,可谓是
主人说,唯有初心,方可远行,于是,在此篇文章退出之际,大胆的做个决定,
如看到文章的你,是从未来过抚仙湖的他省朋友,那么持手机号,便可以获得抚仙湖帆船体验劵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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