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父亲到超市买了象棋回来,今天下午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和父亲对弈了几盘。
我还清楚地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暑假,门前河边的几大树下,每天都会街坊邻居坐着聊天。妇女们一边纳鞋底一边唠家常,劳力们一般都打着赤膊坐在树荫下下棋、打牌。
我那时还太小,不太敢跑到河里和大孩子们一起游泳、玩水,就只能坐在河边堤坝上,听着聒噪的蝉鸣,看大人们下棋。
一个夏天过去,虽然从来没摸过棋盘,却也看懂了马走日字象走田,车走直线炮翻山的规则,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和父亲对弈。
最开始,父亲甚至让我半边子,还是将我杀得丢盔弃甲、不停悔棋;后来,父亲让我一个车一个马一个炮还能稳操胜券;慢慢地,父亲没办法在让子的情况下赢我了。
现在,我已经两年没摸过象棋,和父亲对弈起来,还能不落下风,在判断棋局未来走势的时候,我甚至还能多看一两步。
我明白,父亲上年纪了。
最后一盘,我故意将攻势展现得很凌厉,杀伐中漏出鲁莽的破绽,故意换掉多数棋子,终于下成和棋。
最后一局,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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