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爱中的女人
赤裸着深入寂静的黑夜
在风的婚床上歇息
———臧棣
我从石凳上站起来柔声道：四娘，你醒了。
风四娘环顾着庭院，最后目光停在我这里；慢步走来。我笑了笑、道：请坐；你肚子一定很饿，桌上的家常菜都是一个肚子就算是不饿的人也不会不想尝尝的。
风四娘看着我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坐在石凳上，伸手示意，她也坐下；再示意让她吃饭。
我能不能先从第二个问题开始回答？
风四娘嘴里吃着东西，点了点头。
我姓李；很早以前有个名字，因为没有什么名，后来就没有了。乡亲们都叫我小李，叫着叫着，后来有人问我：嗳！小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给忘了。我也摇摇头说：我也忘了。也无所谓！所以你叫我小李就行。这里是我的家。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嘛？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古龙的人吗？
四娘显然是很饿了，大口吃着饭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看着她大口吃东西的样子，我哈哈大笑了；四娘脸色微微红了一红，确实就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四娘吃完嘴里的东西，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放下；用纸巾擦了擦嘴道：古龙是谁，跟我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我抬头仰望天空，缓缓道：古龙是一位我神交的朋友，几年前我得到他写的两本书；古龙他把你的故事写在这两本书里。一本是《萧十一郎》，一本是《火并萧十一郎》。
四娘听到萧十一郎，猛然站起身来；沉着脸、看着我道：现在离西湖月圆之约过去了多长时间？
已过去了四个月。
什么？我在这里待了四个月？
唉……严格来说你是昏死了四个月。我本是去找你的，江湖上传讲你是古龙写的最好的女子；四娘啊、四娘；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子；古龙也不知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和沈璧君都深受重伤昏死在那小屋里。当我看到你身上的伤，我恨我去找你找的太迟，让你深受重伤；我以为你会很好的保护自己。我将悔恨愤怒发泄在那个让你受伤的黑衣人身上。
四娘听到这里，脸色依然不是很开心；又坐了下去道：那沈璧君呢？她在哪里？萧十一郎呢？天孙是谁？
沈璧君现在和萧十一郎在一起，你应该知道沈璧君现在很有自信很有勇气了；她不会再离开她的箫郎了，现在任何事都不能让她改变。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们在一起也是你希望看到的，是不是？说道这，我看向风四娘。
她脸色苍白、显得很痛苦，过了很长时间；又恢复正常看着我笑道：我应该为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而高兴，是不是；的确，我应该为他们高兴。说着眼泪不禁流落出来。
我站起身走近她，一手轻抚其背、一手轻拭其泪；柔声道：我知道你对萧十一郎的感情，你自己也知道不爱就是不爱；他可以为你去死，因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不会去找你；我知道你的心很累…很累。萧十一郎虽有负与你，当然从根本上那不能怪他；如果他没有为你也敢付出生命做代价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杀了他。
四娘抬头凝视着我，我笑了笑道：他和沈璧君现在生活在一个很安静美好的环境中，他们心里的结都已化解。你若是想去看看他们，我可以带你去。
四娘依旧凝视着我，脸微红了红、摇了摇头道：你叫小李，那你是不是有把飞刀？
我回到座位上，也凝视着风四娘、笑着说：刀太冷太硬；让人心寒寂寞。我用的是笔，笔杆虽然也冷；但笔下温暖。
所以你的笔也会飞？而且飞的很好？
我看着她的脸不说话，她又羞红了脸。我开口道：古龙有一点说的没错，你的脸红起来的确就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下一节|古龙逸生之爱一直在等待风四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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