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日本万代对外推出了一款引人注目的胶玩模型---《EVA》动画的初号机机体。
相信即便没有追看过这部神作动漫的朋友,应当也在不少场合了解过这部动漫的鼎沸人气了。是的,也正正因为动漫前期积累的人气要素,最终也就使得这款胶玩模型获得了粉丝们狂热的追捧,一度成为二次元圈热门话题之一。
其实只要看了这款胶玩模型的样图,看到甭管细节,还是丰富的装卸部件,相信也没有人会去否认这款手办的“值买度”,而且发售价格也仅仅在1500元而已,这对于随便一个手办都要耗费数千乃至上万元的胶玩手办收藏人士来说,绝对称得上“性价比无敌”了。
所以这款胶玩模型在发售之后究竟会适逢上何等壮观的疯抢场面,相信大伙也都不难脑补出来了。
不过隔夜君今天要给大伙详述的正正就是有关“黄牛党”肆虐胶玩卖场的问题---
就拿上述初号机模型来说,刚开始发售不久,就已经进入了“缺货”的状态,使得一众粉丝并不能成功购置到心愿玩物。 但同一时间,我们却又在电商平台上看到价格厘定到近3000元价码的“初号机”产品。
这说明了什么?妥妥地的就是黄牛党作祟所导致的嘛,他们将日本万代发售的初号机抢回国内了,并以将近一倍的价格贩卖给一众粉丝,以此获取丰厚的利润回报。
对于这样一个现象,日本地域上的初号机监制“山下”也在自己的社交账号发文谴责了黄牛党的行为,同时不忘对万代的销售方式予以严厉的批判---
粉丝买不到,价格翻倍,监制发起控诉。似乎种种事由都指向了“黄牛党”的行为龌龊,一切的灾难似乎都是这群唯利是图的家伙所带来的。
但事情真是如此吗? 不妨听听隔夜君于下方的解读,或许你们就会有不一样的认识了---
黄牛党只是市场规律作用下的产物
其实相同的情况,我们不难在春运时的火车站以及每个省市的三甲医院当中看到。
通常情况下,只要你们步入到排队的人流当中,就总会听闻到一两个家伙靠近身边,并用低语的声音说到:“需要票吗?加**元就不用排队了”。
相信对于大多数朋友来说,这就是你们对于黄牛党最初的认识了。
或许在座的各位都会对这样的黄牛党予以鄙视的态度,认为自己需要排上漫长的队伍,让看病这件事情变得困难异乎困难,这都是黄牛党所导致的。
但隔夜君对于此番评价是不以为然的,而促使隔夜君存有此等想法的原因,就在于这几个经济学的概念之上---
需求高低的评判
在情感维度上来说,民众之所以会对黄牛党予以憎恶,定然脱离不了“需要的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都被压根没有这个需求的黄牛党抢走了”如此般想法的支配。如果对这句想法进一步深挖的话,那他们的“道德评判标准”就会落实到“资源被浪费”这一理念之上。
但事情真是如此吗?显然只需要动动脑筋去思忖,就会发现这样的道德批判是不合逻辑,是一种完全无知的表现。
一来,黄牛党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购置产品呢,这只是他们商业计划的第一步而已,他们的最终目的在于将艰难取得的产品兜售出去,以此获得金钱上的回报吧。
那就是说,到来最后,所谓被黄牛党劫持的资源也会归落到每一位需求者身上咯,谈何浪费一说呢?
二来,什么叫做“真正有需要的人”?
是的,你耗费整个小时的精力挤在人潮涌动的火车站或医院的队伍当中, 这确实是件挺让人敬佩的事情,也足以体现你的“需求”是何等的澎湃的。
但是,终究到底你所谓的澎湃需求不也就是“连***块都不肯加”吗?还是说,你们认为“排队”才是需求价值的体现,而舍得出更高价格去购买产品的用户,他们支付的“金钱”就并非是需求的度量咯?
这难道不就是一种“用己身长处”(善于排队,或者说你有大把空闲时间)来攻击他人长处的“自私”表现吗?究竟是谁赠与了你们站立到道德高地的“勇气”呢?
黄牛党是在提供需求分配服务
若要说到中国境内最为人所熟知的“黄牛党”,那就得属上世纪90年代通过一己之力用一车“罐头”成功把前苏联闲置的飞机置换回来的“牟其中”了,而他的这一行为也为那个时候刚刚成立的四川航空公司带来空缺的“民用飞机”,为其后四川航空的发展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从牟爷足迹横跨整个中国的商业行为上,相信各位也不难看出,这就是一种将“中国过剩产品”置换为“亟待需求产品”的行为,而对于出售飞机的国家来说,他们同样是在用自己“闲置”(过剩)的东西换取亟待需求的东西的表现。
用经济学的术语来形容,牟爷的表现就是一种“需求分配”---将产品带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里。
这是一种社会性服务,故此牟爷便能够从中赚取丰厚的“中间商”收益咯。
同样的事情只要我们关联到“初号机”的销售状况,那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相似之处---
通过自己闲置的时间和劳动力来置换产品(黄牛党),而后,部分有更多闲置金钱亦或者对这款产品的价值比重看得比较高的民众通过花费更多金钱来换购(消费者), 难道这不就是一种真真实实的社会活动了?
况且,对于“何种竞争方式才是评判需求高低的最佳”认识,经济学家们早在百年多之前就给出明确的答案了---用“竞价”来争夺。
采用现场排队的方式,除了真正能够购置得到胶玩模型的那几位消费者或许会觉得“值回票价”外,其余更大数量的忠实拥趸,除了耗费无尽的心力之外,还能够得到什么补偿呢?没有,通通白白浪费了。
而如果我们将时间推移到数万年前,当我们的智人祖先仍处于原始时代的时候,他们争夺食材和配偶的方法就仅有着“厮杀”,谁的身体更为强壮,力气更为强大,谁就能够获得最终的优胜。
同样道理,或许对于优胜者来说,他前期的艰辛苦练是能够在得到配偶的那一刹那得到满足的,那么对于其他失败的争夺者呢?他们又获得了什么? 是的,或许你们会说他们得到了“身强力壮”的躯体,更为健康的人生,但这种增益也仅仅作用在“个人”维度上,对于整个社会的效益是微乎其微的。
但如果我们将竞争的标准设定在“金钱”上呢?
每一位民众为了获得更多的争夺机会,他们便会“各施所长”去为这个社会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以求获得其他成员给予自己的“金钱回报”,让自己能够在接下来的竞争当中获得理想的席位。
这就是为何“竞价”会被看作最理想的竞争方式的原因所在,因为他能够最大限度的给予民众选择工种的自由权(无须限制在锻炼身体这一活动上),也能够让民众即使在某一次的竞争中落败,也不会带来所谓的“无畏的耗散”,共同将整个社会的大饼给做大。
假如世界没有了黄牛党
隔夜君给你们从经济学的角度科普了黄牛党的价值后,我们不妨来做一个思想实验。
想象一下,如若在科技足够发达的未来(生物科技,能够将指纹识别,瞳孔识别,乃至基因识别都用作于购置产品的验证),黄牛党销声匿迹了,那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难道你们就能够买到想要的东西了吗?或许有些时候你是能够做到的,但带来这种可能性的原因还得属“竞购人数并不多”所导致的。
当你真正面对着万人空巷的争夺,比如某某歌星最后一场演唱会,也好比如上述这款被翻炒至近一倍价格的“初号机”,以及每一代新小米手机刚发布的时候,面对这些情况,你们所能够抢购得到的机会无疑是微乎其微的。
当然唯一好处就是你并不会将这种怨恨强加于黄牛,而是会归咎于自己操作的无能,或者自己网速的延迟,然后该干嘛就继续干嘛去。
更重要一点,即便你良苦用心的积攒了几年的存款,打算在某一个纪念日当中带自己的爱人去看场演唱会,你也没有这个能力能够做到,永远永远都会陷入到“抢不到”的囹圄当中。
毕竟我们都知道,或许线下排队还能够考验一个人的耐力程度,但如今的商品竞购早早就转移到网络上进行了,这对于操作者的“运气”要求是极其高企的。
而对于一个身处在21世纪中叶的人类来说,难道还希望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不确定性极大的“命运”身上吗?
对于或许只需要加价几十元到一倍价钱就能够让自己完愿一次的“黄牛售票”,究竟哪一种才是对自由的束缚?哪一种才是真正的灾难?
在看到动漫游戏被政策打压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直接利益受损的时候就会义愤填膺。但对于这种需要长时间维度,广视野阔度的社会性问题的思考,你们就陷入到理所当然的误区当中,这难道不就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吗?
人人都是黄牛党
在关联想象过后,我们不妨再度将关注点转移回现实维度,在这里,隔夜君想告诉大家一个可能会让各位并不大舒服的事情。
其实,你我都是黄牛党!
对于前来城市打工的农民工来说,他们往往看病和买火车票都需要前往柜台窗口进行购置,相较于我们这群具备熟练的电脑操作能力的城市孩子,无疑是存在能力上的极大羸弱之处的。
那么请问,这种优异的地方,与同黄牛党通过有组织性的排队,亦或者通过高超的刷票软件来获得竞争上的优势,又有何不同呢?
好吧,或许你们会说,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你们是“用者自购”,而黄牛党则是“囤积居奇”。
那么好吧,你们又有没有教导甚至直接帮扶过身边的父母进行网上购票的操作呢?那这样的行为又和黄牛党有什么区别呢?
相类似的问题我还可以继续提问下去,总有一次能够触碰到你们的“认知边界”,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够将真相真正的揭露出来了:“你们所谓的道德正义,也仅仅是站在维护自私性利益的前提下所作出的控诉,是完全不可能符合所谓的普适性价值的”。
如果你我都是黄牛党,那又何必相煎太急呢?
最后
在经济学的范畴中,黄牛党出现的原因正正就是因为商家对于商品的价值进行了“限制”,使得民众不得已在官方网站上以竞价的方式对商品进行竞购,取而代之用“运气”和“排队”来竞逐。
而黄牛党的出现,则是将这种“被商家束缚的价值”重新带回到合理的价码当中,回归到“需求定律”厘定的供需平衡位置(价格越高需求量越少,反之亦然)。
在人类的社会当中是并不存在任何能够逃离市场规律统治的事物,而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员,我们也不应该予这种商业行为以对抗,应当理性地看待这种现象的发生。
好了,上方内容便是隔夜君从万代初号机胶玩模型的事件当中,延伸出来的一些道理,希望能够给你们带来些许帮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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