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市场2016年11月至2017年10月,工作在非洲。如今回想这段经历,怎一平淡了得。是啊,不够励志、不够精彩、不够浪漫,更不够惊险、不够痛苦、不够悲伤......总之,或没有故事,或不值一提。至于我曾经待过的这个国家,细想来倒觉得有些魔幻,于是记录了一些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和日常生活。
一群重庆人聚在一起,那肯定是要吃火锅的。
幸好公司囤了大堆的火锅底料。周六下班早,一下班就驱车前往菜市场。
“中国人,好久不见,你又来了,这次要买十斤土豆吗?"到菜市场一下车就有个大妈熟络地跟木木哥打招呼。
木木哥朝妇人吆喝的摊子走去,“马达母,要不要我给你全部买去?”
咳咳,马达母是法语 madame重庆话的发音。
“你要买,我还不卖呢。“
“行了,这次不要土豆,给我理2公斤 Haricot出来吧,我待会过来拿。”
我原本跟在木木哥后面,环顾着这个集市。
集市中间是条不太宽的条黄土马路,坑坑洼洼,摩托车开过去,扬起一些黄沙。
有些菜摆在地上卖的,夫人们在地上铺了布,将西红柿一个个码在上面。旁边放着篓子装着各种菜,胡乱地摆着。
也有菜摊子,这里的菜摊子都是用几块木板拼起来的,木板发白,参差不齐。
总之整个菜市场看起来亳无规划,甚至脏乱差。
我正在心里感慨这可真不像菜市场,听到木木哥说要买4斤豆子,立马就回过神来。
“4斤怎么吃得完。"我惊讶到。
“不识货了吧,这玩意可是出口到法国的东西,脆生生的可好吃了。”
“木木哥可喜欢吃这个这个了,清炒了也能吃一盘。"铃子说。
我仔细瞧了瞧这个叫 Haricot的豆子,像四季豆但比四季豆细,像豇豆但比豇豆短,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木木哥和铃子都朝集市里去了,我赶紧跟上去。几个妇女围了上来。
“嘿,中国人,多么漂亮的西红柿,买点回去吧。”
“女士,你来点漂亮的胡萝卜?
“美女,买点漂亮的生菜吧。”
“阿姨,提这么多大包小包的,买一个塑料袋吧。”
“都有了,都有了。“铃子回答到,围着的人也就散去了。
“直接说'已经有了'可比说'不需要'管用多了。“铃子对我说到,我暗暗记下。
说着便走到了一个集市口。
我怀疑我来到了苍蝇的世界。
空中密密麻麻的全是飞舞的苍蝇,这让我想起蜜蜂被捅了老巢,一哄而出,来势汹汹。吓得我不敢张嘴,死死将口鼻捂住,生怕苍蝇飞进我鼻子里去。周围的摊贩望着我嘻嘻地笑。
看着毛肚摊贩从脏兮兮的柜子里提出两个毛肚,扔到案板上,惊得一群苍蝇从案板上飞起,我有点被恶心到了,看铃子一脸淡然地跟摊贩讨价还价,顿时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谁会想到第二次来这里的我就可以自如地穿梭在案板之间挑选毛肚呢?虽然最后我还是挑错了,牛有四个胃,火锅常吃的那叫牛百叶,我买成了金钱肚。
肉市场里几乎都是牛肉,这里的牛长都长着驼峰,驼峰里的肉是最好吃的。
这边的人主要吃牛肉,很少见到猪肉,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穆斯林,小部分是基督教。所以偶尔吃到一次猪肉的时候,竟然觉得猪肉格外美味。
买好了牛肉,再随便买点牛肉、生菜、西红柿、黄瓜、土豆便急匆匆回家准备火锅。
火锅我和铃子准备好食材,等到夜幕降临,铃子便开始炒火锅底料。
铃子是炒料高手,只见她拍碎葱姜蒜,将葱苗打结放到碗里,抓一大把花椒和辣椒加入其中,再来点香叶八角,放两块方糖,再切个西红柿进去。
开始炒料了,锅里烧起热油,放入豆瓣酱,然后将碗里的料全部倒进去翻炒,香气就开始散发了,这时候再将包装的火锅底料放下去,等牛油炒化了,加入水,再加一点醪糟,一顿操作行云流水,不多久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香气,有时候还听见保安在屋外打喷嚏,估计是被呛到了。
铃子炒料的时候我就负责剁蒜,我们重庆人吃火锅蘸料很简单,香油和蒜末,最多再来点香菜。
毛肚才是火锅的重头戏,这里的毛肚可比国内便宜多了,5000西法(人民币五十多元)可以买很大两个毛肚,四个人能吃到嘴麻。
只是要自己将毛肚拿回家处理,洗干净了,将毛肚叶撕下来扔进小苏打水里泡着,毛肚梗子留着用来卤着吃,一个小时左右将毛肚叶子洗净捞出,丢进翻腾的火锅里,烫个半分钟夹出,那叫一个脆。
我们几乎每周都会吃上一顿火锅,但毛肚才是我们自制火锅的灵魂,如若哪周没买到毛肚,那一周我们宁愿不吃火锅。
周日早餐是聚不到一起的,大家的起床时间不谁先起了,谁就自行解决早餐。
我是不可能早起的,嗜睡的我到了周日我便正大光明地贪恋床榻的舒适,临近中午的时候起来在屋子里转悠两圈,将该洗的东西洗了,一晃眼便到中午了。
几个人架起锅,将昨晚的火锅汤底烧热了,再削点土豆、择点菜叶、泡点粉条,又是一顿热辣辣的火锅。
总之,作为重庆人,是不可能放过火锅的!
寒寒
读书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个学习、思考和表达的过程,我将尝试学习这个世界的哲理和科学,然后尝试怀揣爱与理智地进行思考,最后尝试用文化和艺术的形式表达出来。哪怕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懂,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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