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如今对我而言,只是浮在记忆里的一个遥远的地方。
离开越久,越是明白,打离开那天起,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像歌里唱的,“不回头,不回头地走下去……”
我叹息活在那里的人的蒙昧不开悟,今日敲昨日的钟,这辈人重演着上辈人的悲剧。
我庆幸自己的逃离。可越庆幸,越是愧疚。黑暗里伸出一根根指责的指头,为什么只你逃出来了,你怎么这么自私,为什么不救救我们?
我知道这是思想的问题,他们的思想从未跳出那座小县城,而我去过市,到过国之南,越过边境线,不只是行,还透过文字和思考,与世界、宇宙、更广博无垠的存在联在一起。他们的世界早已容不下我。而我,在见识了广大后,也再无法跟它融合。
广大是条不归路。我也许会像尼采那样,在精神的领域里跋涉,永不止歇。因为广大的前面,是更广大,对更广大的渴望充斥了你,你再也没有办法回归从前的狭隘/偏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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