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加勒比海域月圆的午夜,将人鱼之血抛洒在海面时泛起薄雾仙境便会浮现。海神将永生之泉藏在此处,饮下泉水,将获得永生,鱼的贪念占据每个人的心。
入夜,冷与暗交汇笼罩大概,阳光透入时才会感触到一丝温度。珊瑚礁挂有散落的珠宝与珍珠,船身残骸成为栖身之所。麦金色长发在水中飘散,偶有身形梭长的小鱼穿过。百年的时间早已忘却为何人换取庇护,将灵魂卖予海神,脑子浑浑噩噩仅有生存的本能。倚靠在礁石手掌蹼膜拨滑,淡蓝色眼眸透露出的困惑注视水纹。
脖颈的腮敏感察觉不远处有船行驶,腹中饥饿,腰腹星点青色鳞片扎入皮肤,往上是人类的身体如玉皎洁,有力的鱼尾摆动起身灵活的穿破海水,每次的摆动可见腰两侧的人鱼线条流畅。在水中视线无阻,清楚可见鱼群的骚乱,余光突然扫见熟悉的巨型蓝鲸,默契多年无需多言,轻跃游至光滑宽阔的鲸背,倾身趴俯任由“朋友”搭带。大串圆润的珍珠挂在淡青鱼尾,半透明的蹼贴合其表面。
在思绪混乱的脑子中莫名浮现出安心的感觉,跟随庞大的鲸身缓慢浮潜出海面,在加勒比的海平面如同岛屿,麦色长发湿漉贴在背部肌肉,月光投下如遗失在海中的金子。手蹼贴碰在鲸背部淡色的细碎斑纹,弧形的鱼尾轻撩水面,不同于水中呼吸,嗅探空气中海风的气息。
注视到远处的渔船的风火缓慢驶来,渐行渐近,蜕化成尖长的耳朵听闻见嘈杂,分辨出水手们似贪婪的喜悦。即将填饱肚子亢奋不已,脸颊贴在鲸背自言自语地重复百年来的一句话“想听歌吗,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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