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蝶
算不上好看,但绝对不难看。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纯净得像一枝百合。她的面前,是一张铺开的画纸,画纸上,是一片桃花林,枝枝艳丽的桃花上,正有香味丝丝缕缕飘出。
忽然,仿若一阵雾气从眼前升腾,她像一只带露的桃花,越发令人怜惜。他分不清是她在雾里,还是雾在眼里。同样,他也分不清她是画上的那枝桃花,还是画纸上那粉面的桃花化身成了她。
就是那一刻,她长成了一株桃树。年年,开在他沧桑而敏感的心里。
岁月静好,他远远地守望,看花开花谢,日升日落。
忽而,他就离开了,去了他乡。望断岁月,再见不到那副开满桃花儿的画作,再嗅不到飘在桃林中的缕缕馨香。偶尔,风送来她的消息,她依然在画画儿,依然痴迷般沉浸在她五彩缤纷的世界里,只是,时时会有佛珠般的心事,从她落寞的神情中一串串纷纷跌落。没有了他的欣赏,她画中的桃花会谢,谢到七零八落。
晨昏中,她从画中走出,走向一片广阔的田野。面前,是一片蓝格盈盈的天,像一张大纸。她信手涂去,涂着涂着,就又成了一幅画。画上,一枝枝带露的桃花正摇曳生姿。
偶尔,他会问,梦里的桃花,为何会成为一朵殷红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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