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可调高低的铁床,窄窄的;床对面两张位置基本不动的陪护椅;两张可随时挪来挪去的方凳;床边各一个固定床头柜;房间虽不算宽敞,还是配了个稍一留意就有些异味的独立卫生间。这就是病室。或者这只是我见到的病室。从悬贴在每一入门处墙上的绿色阿拉伯数字,轻而易举就能找到想要找的人。只要他(她)还借榻于此。
可以说整栋楼里都是安全人士,病室里自然也都是安全人士。这里基本可以排除“传染”二字。所以病室里的人总不安分,只要能下床的,难得呆在自己的病室,习惯于窜来窜去。于是下不了床的,随时就会有客造访。
他(她)们,都是生活里的忙客。为了生计,为了更好的生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为这不曾预计的突然施加的痛苦,而彻底歇假了。病室倒成了他(她)们,一个放松的庋假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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