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小学前,妈妈曾在清明领我回家给姥姥上坟。年事已久,印象中只记得妈妈哭得很痛,亲戚拉她起来时把她自己做的那件衣装外套的一粒扣子都扯掉了。因为姥姥去世早那时我还未出生,我对她的印象只能从姨姥姥脸上以及其他亲人们口述中拼出一个模糊的样子:个子不高,小圆脸,略有几分克薄,裹着一双小脚。据妈妈说姥姥爱吵人,嫌两个舅舅不爱念书却也不让大姨和妈妈读书。
妈妈在传统的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作为最小的女儿却也大胆迈出了“外出打工”的步伐。16岁的她与19岁的丈夫走出农村,到城市谋求生路。在纺织厂有了一份国企的工作,微薄的工资除了养活一家七口人,还要给姥姥和奶奶省出一家2块钱补贴家用。
对妈妈和姥姥之间的亲情我所知不多,但姥爷的一封亲笔书信至今仍在,那发黄的信纸上毛笔小楷书写的家书,既有收到汇款的回复,也有对外出务工幺女的关爱与叮嘱。虽一页薄纸,寥寥数语,但却是血水情深的印证。
妈妈老年痴呆了,认不清自家儿女时,仍记得老家,记得儿时的谜语。可能那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姥姥从小口口相传给她的回忆。
我的生日恰逢清明,以前还觉得这个日子不太吉利,不如别人元旦、六一或中秋等,但现在我很庆幸,我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妈妈不在了,但我感觉她离我更近了,记忆更清,未来分明,我一定不能辜负妈妈的厚爱,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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