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我在二十四岁之前脾气都是很差的,没有多不可一世,却也总能在一亩三分地混的风生水起。在我漫长的人生中,只嚎啕大哭过三次,一次是中学会考时高烧40度医生非要给我打针的时候,一次是李思琦在我感冒时非要给我打针的时候,最后一次是在打HPV疫苗的时候。预计还有一次,因为我HPV还有一针没打。
脾气差的峰值,在两年前的夏天,辞掉工作,在一个月750块的出租屋里,吃饭睡觉打游戏,一天吃四顿,体重刷刷的往下掉。对未来的焦虑和生活的迷茫,让从小以没心没肺在亲戚圈里著称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折磨,真叫人头秃。
后来觉得,总得有这么一段时间,明明什么都还没经历过,却要一本正经去担心和忧虑,自己的未来。
用漫长的15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现实中最廉价的三样东西,一事无成的温柔,穷人的绅士,和一贫如洗的真心。(这话不是我说的)总有人不断地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我能给你什么,这是衡量彼此之间关系亲密程度的重要标杆,多重要呢,大概占比99%吧。你予我的意义,如果能让我的人生变得更有益,或更体面,或对我而言就足够了。而我予你有什么意义,在于你所需,如果我满足,那么真巧,我们合适。小孩才分辨,大人只判断。
于是我带着自己的“人生感悟”北上,刀枪剑戟,所向披靡。直到被李思琦绊倒。
“我去找你怎么样。”三个小时后,她就从400公里外,出现在了北京城,深夜11点。
“你发个地址给我吧,我去趟家乐福,然后去给你送秋裤。”这话说得,就好像我多年的女友在西直门吃了个烧烤逛个超市来接我下班。
第二天凌晨起床,赶着最早一班的地铁倒高铁回400公里外搬砖。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基本没有看到过太阳。
一周两次,一个月的时间,风雨无阻。
于是在我北漂半年的日子里,1096的高强压力下,硬生生挤进了一个她。
于是,刺猬不炸刺了。
因为多了一只小刺猬。
如果改变一个人的坏脾气,就是给她一个脾气更差的人。
二
我从不在意在她面前哭,从第一次打针开始就不在意。
一年前,多年不发烧的我高烧不退,李思琦驮着我去看病。在诊所观察了几波人,发现了逢看诊必打针的这个定律后,我就想溜了,烧死我吧。被她一把拽回来。
医生倒也好商好量:不疼的,你这个必须得打,因为你是感冒发烧搅在一起#()*&……%
我:喝药不行吗
医生:喝药的话¥*&……%
我:李思琦我不打针
医生:你多大了
我:25
医生:来吧你的,我还以为你十几岁,还哄你半天。
我:???
医生白袖一挥,去配药了,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
前段时间张若昀和唐艺昕结婚,刷爆了微博。有句话我印象很深:世界这么美好,我们何不坏上一坏。
李思琦说在这个方面我是非常有天赋的。
有次打车到北京送她朋友,在高速上和快车司机侃了起来,以我过人的瞎话天赋,以计算机专业高材生身份配以各种专业其实不专业在外行眼里看起来非常专业的术语成功洗脑司机,并莫名其妙揽到了一单几千块报酬的小程序开发的活计。
后来李思琦给我看在车上她朋友和她的聊天记录:
“你对象学什么专业的?”
“新闻。”
“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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