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是一个内韧倔强,却也自卑无奈的女孩子。
初中三年级,母亲意外车祸去世,后来父亲被迫下岗,在面粉厂打工挣钱供秦歌上学。父女俩一直租房子住,相依为命。
秦歌懂事,从小学习很好,却因为生活所迫,最终没有上到自己喜欢的大学和专业,听爸爸的话学了会计,说是好就业。是呀,她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挣钱养家,不让爸爸那么辛苦。
大学毕业后,她和闺蜜郝甜一起进了平南市一家做母婴用品的公司做会计。因为母婴行业的种类太多,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公司发展的良莠不齐,所以很多帐是算不清的,平日里工作很累人,下班后两人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
一天早晨,两人在卫生间洗漱,准备上班。
“秦歌,你说那母老虎是不是有病啊!前年的帐还要算!那时候又不是咱们负责,问她什么她都让咱们弄!”
正刷牙的秦歌笑了笑,“当领导的都是这样,别在意,咱们才工作了一年多,在人家眼里还是个小白。”
“我们是小白,她就是白-痴!”
秦歌咕噜咕噜地吐了口水,擦干净嘴巴,拿起护肤品摸了起来。
“别管那么多了!咱们就按她的要求做完了就行,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啊!”
郝甜也一脸无奈,突然转了个话题。
“歌,和你商量件事呗!”
“嗯,什么事?”
“咱们能不能换个房子,咱俩一人一间那种,不要现在这种和别人还合住的。你知道,我男朋友每次来……”
秦歌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的抱歉模样,“可是我没那么多钱,我还想攒钱在老家给我爸爸买个房子呢,他总不能后半辈子一直租房子吧,就他一个人,我也回不去照顾。”
只要这个理由一出,郝甜就是理再多也说不出什么了,即使心里不愿意,秦歌她还是在乎的,而且能为她做的就是和她住在一间屋子里,分担她的房费。
两人收拾好就朝着公司奔去了,一进公司,却发现今天的气氛不对!非常不对!没有人像往常一样聊天交流。
郝甜灵活,问旁边一个男同事,“怎么了?上面这么快就派人查来了?”
那个男同事使劲点点头,却不敢出声,就怕隔墙有耳。可另一个男的憋不住嘴。
“今天一大早,邢董事长亲自带着几个人闯进了王总办公室,那时候王总正享受着美味的早餐,被董事长吓了一跳,咖啡撒了一身,只听见办公室都是邢董事长的骂声。”
就是此时此刻,还能听见一个女人怒气冲天地教训声。
“王总岂不是很惨?”
“对啊!”
郝甜和秦歌对了一下眼神,又说:“是不是因为第三季度业绩不好啊?”
“岂止?是今年一直不好!”刚才那个爱说话的男同事说道。
秦歌默默不做声地听着大家讲话,一边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你们知道为什么邢董事长会亲自来吗?”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爱说八卦的男同事,他一看大家这么有兴趣,一个手势招呼大家聚成了一圈,低声说道:“我在集团总部的一个朋友说,昨天董事长和她儿子吵起来了!他儿子想夺权!想优化和缩减集团的投资产业!他特别说到了咱们这个母婴公司!”
所有人都到吸一口凉气。
心急的郝甜立刻说:“你那意思是说有可能我们失业?”
那个男同事点点头。
就在这时,那个穿着时髦,烫着时下流行头发,挎着名牌包的董事长大步流星地从经理办公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杀气,在经理的伴随下走进了电梯。
所有人好像都没了魂,下一秒就听见经理大喊:“所有人!开会!立刻!马上!”
会议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不停地重复着一样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公司的营业额,连锁店一直在亏钱,可终究也没说出个什么。
中午一家餐厅,郝甜看着碗里的饭,实在吃不下去,“秦歌,你怎么还吃的这么香?咱们要失业了!”
秦歌边吃边说:“你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再说有董事长,你害怕丢饭碗?总不能唐唐的董事长乖乖听儿子的话,公司说停就停吧?即使停,也不是现在,所以咱们还不至于这么快失业的。”
这么一说,郝甜觉得很有道理,也就安心下了,转念一想,“如果哪天真的没工作了,我怎么办?你注会都考过了,要不是陪我,你估计现在在会计事务所干的很好了!”
秦歌看着内疚的郝甜,摸摸她的手,安慰说:“要不是有你的帮助和鼓励,我哪能走到现在?我陪你又不是陪别人,再说工作不就是为了挣钱?过去的事别想那么多了!快吃吧,下午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看着善良的秦歌,郝甜开心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你真好!”
秦歌难道真的能这么淡定吗?
相比之下,何嘉俊的午饭可没那么美味和温馨。
一家顶级的餐厅包间,桌子上摆放着刚刚端上来的牛排,看起来十分诱人。可何嘉俊却双手抱于胸前,非常不友好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她招呼嘉俊,努力地显示出很包容的样子说:“菜上来了,快吃吧!”
嘉俊一动不动地坐着,准备接招。
“你有什么事快说!我下午一堆事儿要做!”
和政集团董事长邢超,何嘉俊的亲生母亲,优雅地把切下来的一块牛排放入嘴里慢慢咀嚼品尝,然后抬眼看了看嘉俊,说:“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别的什么也不说,好好吃饭。”
何嘉俊的暴脾气可忍不了,“自从你和我爸离婚那天起,你就不是我妈了!”
邢超也没什么反应,看着何嘉俊平静地说:“可我终究是你妈,基因改不了!伟杰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你总不能不管他吧?”
忍无可忍的何嘉俊拍桌而起,“他才20岁,还是乳臭未干的大学生,不让他好好读书,成天考虑着家产怎么分?别忘了,和政集团是你和我爸,还有几位叔叔一起创下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当然知道!我为了和政也是呕心沥血呀!”
何嘉俊真冷笑,邢超仍不甘示弱,“妈妈知道对不起你,没有扶养你,那是有原因的!你也是知道的!但是我也得为你弟弟考虑啊,再有几年他就毕业了,就可以和你一起,兄弟两个并肩作战,把和政发展的更好,这样不是很好吗?”
何嘉俊气都快气死了,他叉着腰,狠狠瞪着邢超说:“你都快60岁人了,为什么不好好享清福,天天炫耀自己的权力有意思吗?你以为你是武则天吗?”
“你让我享清福?那你倒是让我抱个孙子啊,那我肯定就想清福了!”
“想的美!我有孩子也不会让他认你的!”
邢超一副更是得意的样子,“那我更不会放手!和政集团你想当家,实现你爸的愿望,你就先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
说完,邢超把餐巾狠狠摔在桌子上拎包走人,没给何嘉俊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这样,本来想商量一下爱宝氏母婴公司的存留问题,还是泡汤了。
何嘉俊深深将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看了窗外一会儿也走人了,一口没吃就开始了下午繁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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